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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人。

守夜的人是近人,近人到外面找了一圈,也没看到猫的影子。

谁知刚一睡下,猫叫声又起。那声音像是贴着窗户,叫声无比的刺耳。林有仪再次喊人,近人又出去找,还是没找到。

“废物!”林有仪怒极,一巴掌扇在近人脸上。

近人捂着脸,不敢说话。

很快,赵氏闻讯而来,将所有人都派出去找猫。

林家的下人找了好几圈,将院子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

“仪儿,你是不是听错了?”

“娘,我听得清清楚楚。”

然而赵氏一问下人,所有人都说没听到。

赵氏心想女儿必是白天见到谢舜宁抱的那只猫,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梦而已。好生将女儿安慰开解一番后,看着女儿睡着后才走。

谁知她刚躺下没多久,又闹开了,林有仪哭着喊着,说自己被猫挠脸给挠醒了。

她打着灯仔仔细细地看,也没在女儿脸上看出什么来。

但林有仪坚持说有猫,“娘,真的有猫叫,我听得真真的,它就在我窗根底下……它用爪子挠我的脸,我好像还能听到它的‘呼噜’声。”

下人们又一通好找,依旧一无所获。

如此来来回回地折腾,直到天亮。

这里是谢家,瞒也瞒不住。魏氏亲自来过一趟,问明情况后,命下人在府里仔仔细细地搜查一遍,均未发现野猫的踪影。

然而到了晚上,林有仪还是说自己的窗外有猫叫。哪怕是睡着,也会被猫挠醒。

一连折腾两日,府里的下人私下传她怕是犯了心病。

林重影再次见到她时,她眼下是厚粉也盖不住的青影。纵然蒙着面纱,依然能看出她脸色的憔悴。

一屋子的姑娘家,谁也不愿挨着她坐。

这么似曾相识的情形,恰如林重影从前的遭遇。

“你当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一个妾室姨娘,万没有和主子们平起平坐的份。”

这是她的原话。

她是二房未来的女主人,谢舜宁没回来之前,二房的庶女们和三房的几位姑娘都巴着她。她明里暗里的几句话,成功将林重影孤立。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而今林重影被过继出去,两人的境遇居然完全反过来。

一桌子的上等席面是魏氏张罗的,做东的是谢舜宁。谢舜宁抱着那只白猫,不冷不热地坐在主位上。

那支林有仪精心挑选送给她的簪子,被她随意地搁在一边。

“仪表姐这是一朝被猫抓,连听到猫叫都害怕吗?”

林有仪强打着精神,挤出笑模样来,“我不是害怕,我就是想着天渐冷了,那猫儿流落在外实在可怜。若是能找到,好好安置,给它喂些吃的喝的,也能帮着它熬过接下来的寒冬。”

哪怕是心力交瘁,府里传得纷纷扬扬,她还是要维护自己的名声和脸面。

然而谢舜宁完全不给她面子,生生给扯了下来。“你若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又怎么会破了相,还巴着我二哥不放。”

这话一出,所有人立马全没了声音。

好半天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出声。

“三妹妹,这也不能全怪仪表姐。情之一字最由不得人,仪表姐也是对二哥一片痴情,身不由己罢了。”谢舜英说着,无比同情地看向林有仪,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她是谢家这一辈姑娘中的老大,哪怕是庶支,却占着长女的名分。她顶着大姑娘的名头,以为自己能平事。

那自以为是,悲天悯人的样子,让林重影想到了谢为。

这位谢家大姑娘挺无语的,说她心眼坏吧,好像又不是,说她蠢吧,也不太像,反正满脑子的痴男怨女,一遇到感情的事就拎不清。

果然,谢舜宁压根不惯着她,张口就怼,“大姐近日怕是话本子看多了吧,婚姻之事全凭父母做主,哪里来的一片痴情?仪表姐,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