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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非要纳她为妾吧?

“大表哥,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就当没有看过我。”说罢,她转身欲走。

男人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太长太宽,她一时忘了,险些因踩上而被绊倒。若不是被人及时扶住,她只怕就要扑个狗啃泥。

她手忙脚乱地想把披皮脱下来,不想被谢玄制止。

“我送你回去。”

“…不用。”

“你若是不能及时回去,她会发现。”

难道他送,她还飞回去不成?

蓦地,她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如果真有轻功之类的东西,她想开开眼界,更想感受一回。

“那就麻烦大表哥了。”

很快她就知道,所有的不可思议,原来都会眼见为实。不说是飞檐走壁,但她确实被人带飞。等到落地之时,已到寻芳院外。

院门关着,她又被带着跃墙而入。

一到自己的房门外,她不顾还在晕乎乎的状态中,立马解下披风还回去,低声道了一声谢,然后头也不回地进屋。

谢玄接过披风,眼神微变。

生平第一次,他体会到什么叫做被人嫌弃。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不减心中欢喜,当真是应了一个字:贱!

细微的动静传来时,他瞬间消失不见。

那是有人踮着脚走路的声音,很快也传到刚躺下不久的林重影耳中。

她听着对方的脚步声,清楚感觉对方到了跟前,然后挨着床沿坐下。长满老茧的手抚摸着她的发,她的脸,期间还有低低的叹息声,最后替她掖紧被子。

等到脚步声出去,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半开的窗户,依旧敞着。

*

翌日。

她一睁开眼,下意识往窗户看去。

原本半开的窗,已经被人关上。

她的心莫名发沉,泛着说不出来的难受。

光亮从缝隙中钻进来,浅浅淡淡。恍惚之中,她看到米嬷嬷进来,对方的面容苍老却温暖,目光浑浊但慈爱。

虚实流转之中,一切好像是真的,又像是假的。

“姑娘,你这么看着奴婢做什么?”

“我昨晚梦到嬷嬷走了。”她掀开被子,一把将米嬷嬷抱住,“嬷嬷,你别离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

米嬷嬷拍着她的背,“一个梦而已,姑娘莫怕。

原主的记记中,“姑娘莫怕”这四个字无处不在。挨饿时、受冻时、哭醒时、被罚跪后,若不是这个人,还有这样的话,是原主悲苦日子里唯一的慰藉。

原主感知到的所有温暖,都来自于米嬷嬷。

“嬷嬷,你还有亲人吗?”

米嬷嬷闻言,苍老的面容隐有一丝变化,叹了一口气,道:“奴婢打小被卖,哪里还有什么亲人。奴婢这辈子只有姑娘,奴婢会一直陪着姑娘。”

“我也要一直和嬷嬷在一起。”林重影眼神真挚。

林家已派出下人,带着林昴写的信去往汉阳。依照两地之距的脚程,约摸十日左右就能打一个来回。等到身契到手,没了关乎身家性命的威胁,她们都能安心。

“姑娘。”米嬷嬷摸着她的脸,眼中全是怜爱之色。“奴婢年纪大了,陪不了你几年。新夫人是个好的,以后定能护住你。”

“母亲是个好人,如今的一切对我而言,像一场梦。嬷嬷,有时候我半夜醒来,好害怕母亲和大姐不放过我。你说,她们会不会想法子害我?”

前一个母亲,指的是大顾氏,后一个母亲,自然是赵氏。

“姑娘,别怕,有嬷嬷在。奴婢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好好活着。”

林重影想,米嬷嬷曾是暗人不假,但对原主和她的忠心爱护毋庸置疑。

如此,也就够了。

她让米嬷嬷下去歇着,说自己这里有根儿就够了。

米嬷嬷自是不肯,说哪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