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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与她没什么话,倘若是这些事,倒是能说个几句。

果然,谢清澄闻言,道:“父亲不仅指点过他,还对他寄望颇深,说他非泛泛之辈,日后必有大作为。没想到最后他却无心学问,离开朝安城,回到了汉阳,委实是有些可惜。”

明面上,林家还是二房将来的姻亲,魏氏自是要圆些话,“人各有志,当年太学林郎何等风采,纵然是无心仕途归了乡,想来也非常人能及,自有一番天地。”

林重影在人群之后,却也能听到他们的交谈。

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为何一个能得谢太傅赏识,被人称为太学林郎的男子,竟然是一个不管儿女死活的混账东西。

小半个时辰后,接人的马车终于出现在巷口。

马车在府门外停下,先出来的一位衣着华丽,满头珠翠的夫人,正是赵氏。从面相上看,赵氏与刻薄二字毫无关系,丰腴圆润的长相,瞧着一团和气。

后出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青衫,手里还摇着一把画着梅花的折扇,一派悠闲随意的样子,看着就是个风流潇洒的主。

林有仪迫不及待地上前,唤了一声父亲母亲。

原来这男人就是原主的生父林昴,什么不是泛泛之辈,什么太学林郎,一看就是个靠不住的上了年纪的公子哥儿。

林重影如是想着,正准备行礼称呼,却听到林昴发出一声惊呼,“临安果然是美人乡,竟有此等天香国色的美人儿,当真是瑶池仙子下凡尘,人间哪得几回见,妙哉,妙哉!”

众人闻言,皆露出震惊之色。

第32章 第 32 章 谢玄清冷的眸色渐起幽沉……

气氛一时变得古怪, 不说是谢家的主子们,便是随行的下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任是谁家当父亲的说破天去,也没有糊涂到不认识自己的女儿, 更不可能混账到如此轻浮地称呼自己的女儿为美人儿。

魏氏的脸已变, 很是难看。这种难看不止是难看, 还有肉眼可见的难堪,自己打自己脸的那种。

她皱着眉, 看向赵氏。

赵氏讪讪然, 道:“表姐莫怪, 他呀, 最是不操心内宅的事,家里几个孩子也鲜少过问, 又有些日子没见四丫头, 一时没认出来而已。”

“夫人此言差矣。”林昴摇着扇子, 一派风流倜傥, “为夫我不是没认出来,而是压根没见过这孩子。夫人哪,这些年难为你了,一个人操持内宅,从不让我多管,独自将孩子养到这么大,真不愧是我的贤妻。”

竟然是从未见过!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怀疑的目光一时看看他, 一时又看看赵氏。当家主母把持内宅的不少,却也没听过不让庶女见自己父亲的道理。还有这当爹的,再是心大不管事,也不至于完全撒手不管自己的子女。

但林重影知道他没说谎, 因为原主也没有见过他。

米嬷嬷说他不管后宅之事,原来是彻彻底底的不管。同在屋檐下,并不是相隔两地,却能十几年没打过照面。

普天之下,还有这样的父女吗?

这样的生父,别说是指望了,比陌生人还不如。

然而或许在赵氏看来,很是中意不管后宅事务的丈夫,面对不少怀疑的目光,她还能脸上泛起几许羞意,嗔道:“老爷,外人面前,你这么夸我作甚。”

又对魏氏说:“还是临安的水米养人,四丫头瞧着胖了些。便是我这个当母亲,方才也有些不太敢认。”

这话倒是实话。

原主常年吃不好穿不好的,身子很是瘦弱。到了谢家后,没有捧高踩低的下人,没有苛刻的嫡母,更没有做不完的绣活,林重影确实养了一些肉。

更大的区别,当然不止是外表,还有一个人的气质。她再是循着原主的性子以怯弱示人,骨子里有些东西无法改变。

“母亲有所不知,四妹妹这些日子性子确实变了些,我瞧着胆子也大了不少。”林有仪适时插话,听着似没什么意思,但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