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同的曲子弹出的意境也不同。如若谈《胡笳》你不如我,但如若弹你那曲《有凤来仪》和《英雄曲》我却不如你。”
杨悦仔细咀嚼杨夫人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不过却更加让她好奇,又问道:“母亲对《胡笳》一曲,为何有如此强烈的共鸣?难道母亲曾经有如蔡文姬一样的经历?”
杨夫人没有说话,许久才道:“我小时候赶上群盗四起,大隋江山风雨飘摇,生活离乱,因此对《胡笳》感受颇深。”
杨悦从未经过战乱,但在电影中见过不少这种场面,恍然叹道:“原来如此。如今天下泰平,百姓才有好日子过啊!”
杨夫人听了,愣了半晌,似是依旧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神色黯然
“果然是个少见的奇女子,当真不错”回到府中,平阳长公主盛赞杨悦。
柴令武见母亲十分欣赏杨悦,心中大喜,忙央求道:“母亲这就代孩儿向圣上求请,请圣上答应孩儿的婚事儿如何?”
平阳长公主却笑道:“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她对你没有半点意思,你还是绝了这个念想吧。”
“前天她还亲自来慰问我,怎会对我没有一点情意?”柴令武一呆,急道,“更况我已见过她赤身,她.”
平阳长公主摇头道:“那又怎么?幸亏你当日没有做蠢事儿,如果真要趁人之危,莫说长安公子不会放过你,便是母亲也决不会偏袒于你。高阳公主自作自受,长安公子对她小示惩戒,已是十分便宜了她。”
当下将婢女听到话说给柴令武。柴令武听了如坠冰窖,知道自己无论作什么,杨悦始终不为所动,心灰意冷,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想到自己为了杨悦不惜与房遗爱等人反目,为了她在门前痴痴等候,为了她还背上吃了一剑,没想到她却如此无情,越想越怒,大喝一声:“既然你如此无情,别怪我无义!”
平阳长公主一怔,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什么意思?”
柴令武狠狠地说道:“既然她不愿意嫁给我,只怕不能留她。”
平阳长公主没想到自己儿子如此阴狠,心头不由怒气上升:“岂有此理。”
柴令武看到母亲凌厉的目光,知道一时失言,忙解释道:“不是儿心狠,只怕此人并不简单。母亲可还记的‘齐王妃’之事”
“你是说她可能是”平阳长公主惊道。
柴令武点头,皱眉说道:“自从知道她是女子,我对她的事儿前后调查得十分清楚。听说吴王之所以在华山游猎,是因为爱上一个人,而她也在同一时间曾到过华山。吴王爱上的人只怕便是她。她拜杨贵妃为师,自然也与吴王有关。吴王一向好琴,曾在曲江二人琴音相和,恐是早已私下定情。若果真如此,她为何不嫁给吴王?反而与蜀王一起搞那个诗社?母亲应该明白天下诗社虽然没有涉及朝政,却也集了不少才子在门下。与当年圣上的文学馆十八学士相比,虽然比不上,却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平阳长公主眉头一跳,心中打了个突,立刻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你是说,她之所以不嫁给吴王,而是另有目的?”
“只怕和当年齐王妃嫁给齐王的原因相同”柴令武拧眉说道。柴令武转瞬之间,看上去已极为冷静,完全没有一点沉迷于杨悦的意思,与杨悦平日见到的柴令武竟然完全不同,脸色冷酷,嘴角挂着一丝阴沉,有点残忍的冷笑,“如今武二娘名声雀起,只怕目的”
“你是说她有意于东宫”平阳长公主打了一个激灵,柴令武所说的可能不是没有。自来大位之争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武德九年,玄武门那一幕,平阳长公主记忆犹新
“这期《天下新闻》对‘武二娘’的吹捧可以说到了天上,圣上正一心为东宫选人,保不准只怕又是一个‘齐王妃’”柴令武冷笑着说道。
平阳长公主陷入深思,柴令武也许久没有说话。室中极静,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室外的婢女想要进来点灯,发现二人一言不发,拧眉相对,吓了一跳。
平阳长公主挥了一下手,婢女点完灯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