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也不跟她多加废话,让徐云儿赶快收拾行礼。
徐云儿听了心中大喜,忙不跌得应声去准备。
李治到也体贴,派了内侍来,帮杨悦安排车辆。收拾停当,欢天喜地的往惊鸿宫去。
刚刚走到殿门口,却见人影一闪,一个绿衫身影笑着迎了过来:“姊姊何时来到宫里,怎么不去看看眉儿。”
武眉儿?杨悦不由微诧,暗道她不与李治鬼混,来此处作什么。
这些日子,武眉儿极力避开她,她想找她都找不到,今日却巴巴地主动来,所为何事?
“哦?的确有些日子不见。不过刚才好像远远见到眉儿,只是眉儿没看到我,想是眉儿忙着,因而便没有打扰。”杨悦看了看武眉儿,微微笑道。
武眉儿神情一滞,面上不由微红。不知杨悦是在说笑,还是刚才真的已看到自己。闪了闪眼,转口笑道:“眉儿听说徐姊姊病了,正要来探看,没想到姊姊也在这儿。”说完看了看徐充容的车辆,假作惊讶地道,“咦?徐姊姊这是要去哪里,怎么还装了许多行礼。”
杨悦看了看武眉儿,不由暗暗佩服她的演戏功夫,心中好笑。想到这个武眉儿在宫中待了几年,如此了得,当真是女皇潜质。当下不动声色,说道:“我请徐充容到我府上住些日子。”
“呀!那敢情好。眉儿记的曾随先皇到过那儿,的确是个极好的园子。比之大内一点不逊。如今已是姊姊的惊鸿宫,当真是再好不过。”武眉儿拍手笑道,一幅天真烂漫。
惊鸿宫赐给杨悦已是几年前之事,杨悦似笑非笑瞅着武眉儿,不解她为何突然夸赞起自己的宫殿。
“姊姊什么时候也让眉儿去住些日子才好。”武眉儿接着笑道,眉楣眼楣皆如镀春风,柔媚无比。
“你?”杨悦恍然,明白过来,武眉儿不想去感业寺。见自己请了徐充容到府上。也想跟了去。刚才在两仪殿见到武眉儿,想是她去找李治商议,要留在宫中,却没能够。因而武眉儿又想到找自己帮忙。只是
“只怕陛下不肯答应。”杨悦笑了笑,一语双关地道。
武眉儿到是脸皮极厚,只作没有听出弦外之意,笑道:“只要姊姊肯去说一声。陛下万无不应之理。”
“陛下忙得很,怎有功夫理会这些闲事。”杨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也往车上去。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伏在武眉儿耳边低声笑道,“我怕你去了。引得陛下天天到我宫上聒噪,我可受不了。你还是去求陛下另想他法吧。”
说完跳上厌翟车,大喝一声“出发”,一路向殿外而去。
武眉儿面上一红,知道杨悦已知她与李治之事。见杨悦不肯帮自己,反来冷嘲热讽,心中不由大恨。
到也不是杨悦不肯帮她,实在是杨悦知道武眉儿只有到了感业寺。才有可能再次遇到李治。到时候才有机会被李治接回宫去
杨悦自然不能将历史直接告诉她。却不知武眉儿见她肯帮徐充容,而不肯帮自己。更是大怒,望着杨悦等人远去的,一时间咬牙切齿,双目几乎喷出火来。
也是杨悦太过大意,一向以来她视武眉儿为妹妹,与她玩笑惯了。李治之事,她更是不明就里,因而杨悦才拿来开个玩笑。不过是太过亲近,以自家姊妹之间的玩笑,也不为过。哪里知道武眉儿由此更加认定杨悦是恨她夺了李治,才不肯帮她,暗恨顿生。
李治不理自己,杨悦又不帮自己,武眉儿只感到阵阵绝望。想到自此以后要长伴孤灯青影,更加万念俱灰。怔在当场,半晌不能回过神来。
直到过了日中时分,阳光毒辣,晒得地面滚烫。武眉儿兀自站在太阳底下发愣。
宫中极乱,各自都在收拾东西,准备着自己的出路。虽然人马走动,竟然无一人来理会她。武眉儿双目痴呆,望着眼前时而来来往往的宫人,便是平日交好的萧美人也只是顺带瞥了她一眼,并未多加言语。
武眉儿只觉世态炎凉,万物皆悲,连哭都哭不出来。
“武才人怎么站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