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忽听众祭酒惊呼又起:“玉女过河!”
张通天睁开双眼去看,却见杨悦左右飘动,脚下舞蹈,七拐八绕竟然趁众祭酒慌乱之时,跳出了“天罡伏魔阵”。
“她怎会‘玉女破罡步’?”张通天回看张仲坚,瞒眼尽是惊疑,“此步法向来只有天师代代相传,外人绝对不知,她怎会此步法?”
“玉女破罡步?”张仲坚眼中惊惧大起,忽然皱眉喝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谁来了?”张通天愕然道。
张仲坚不答,脸色却已铁青,十分难看。
“天师?阿恒?阿恒到了此处?”张通天随即恍然大悟。
天师道中秘密步法,代代相传,杨悦此步除了第十二代天师张恒所授更有何人?!
大惊之下,四下里看去,除了众鬼卒便是僧人,却那里有天师的影子。
尉迟洪道见杨悦跳出包围,并不恋战,护住杨悦,一齐退出圈外,垂手立于玄奘法师身边。
杨悦回看一眼玄奘法师,微微一笑,不及打招呼,回身向张通天笑道:“即知厉害。尔等何必多言,还不束手就檎?”
“哼!”张仲坚冷笑一声,“只怕没那么容易。”
挥手一指“假二郎”手中的李治,向已呆若木鸡的张通天,说道:“咱们手中只要有他,他们又能奈我等若何?”
“张通天我劝你,不要执迷不悟,本公主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拿下张仲坚,再说出此事幕后由谁指示,今日天师道便是戴罪立功,功过相抵,犯上作乱之事,大可不必追究。”杨悦高声言道。
“这个”张通天不由再次犹豫。
张仲坚大急,突然跳起身来。反手将木剑抵住张通天命门穴。
“你做什么?”张通天大吃一惊。
“今日叔父无论如何与小侄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叔父速速下令,天师道一齐向和尚冲过去。否则莫怪小侄手下无情。”张仲坚沉声说道。
“你,你.”张通天气得脸色大紫。
“哈哈哈!”杨悦一阵大笑,她刚才“诱导”张通天,正是要引张仲坚向张通天出手,没想到果然计成,不由望着张仲坚不无讥讽地道:“天师道众道友听了。张仲坚以下犯上,挟持张大祭酒,还不速去营救”
众祭酒中,鼻孔冲天的祭酒阿罗见师父被制住,早已气歪了鼻子,大喝一声向张仲坚扑过去。众“鬼卒”见状。早已乱成一片。不少鬼卒也向张通天冲去,也有一部分鬼卒心存观望,还有一部分鬼卒慌乱之中,竟然与身旁拥动的鬼卒大打出手
“你以为你计谋得呈,便会赢了?”张仲坚突然爆出一串冷笑,双眼微眯,恨意大起,怒声喝道。“快拿经书来。否则这位皇子的性命立时不保”
“立时不保?”杨悦突然大笑,“我看是你的性命立时不保。”
张仲坚大惊。回看“假二郎”。却见不知何处走来一个童子,突然一剑刺向“假二郎”。
那一剑平平淡淡,似是再平常不过,却不知为何带着一股阴冷之风,令众人不自主地打一个冷颤。
童子手中之剑更加平淡,不过是一把近七尺长的铁片,无锋无刃,却凌厉无比。
“假二郎”竟似被冻住一般,一动不动,被一剑刺中,穿喉而过,已是当场毙命,自始至终,竟然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天师剑!”立时有不少人齐声惊呼。
去看那童子,头上束了五六个丫髻,一幅天真烂漫,竟然是街头打铁老汉的那个拉风匣的弟子。
张天师,原来那童子竟然是张天师张恒。
“你,你原来早就来了!”张仲坚终于眼中惊骇大起。街头打铁的老汉与童子,只要来此处的道士无不见过,只是谁也没想到如此不起眼的两个人,却原来一个是天师,一个是令人闻名丧胆的“剑魔”。
“假二郎”一招毙命,围在“假二郎”身前的众“鬼卒”竟似早已定住,想来也早已被制住。一个小小孩童竟有如此功力,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