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传长不传幼、传子不传弟、传弟不传侄、传侄不传叔、传叔不传族人,传族人不传外族人’,不知对也不对?”杨悦又道。
“是又怎么样?”张仲坚冷哼道。
“不过在下却有些不大明白,第十代天师张子祥既然有子,却为何将天师之位传给自己的侄子张通玄,而不是儿子呢?”杨悦奇道。
“这个,”张仲坚顿了一下,冷声道,“鹤鸣山祭酒乃是遗腹子,第十代天师又是猝然逝去,才会立侄为嗣。教中无人不知,何必多言。”
“这么说第十代天师本不知有张通天这个儿子?”杨悦呵呵一笑,说道。
这笑笑得大有意味,任谁也听得出她的话里话外,实则是对张通天的身份充满怀疑。
这段公案原本便有几分蹊跷,当日不少祭酒也心存疑虑。没想到事隔多年,竟然又被人提起。几个老祭酒眼中果然闪过一丝怀疑,向张通天看去。
张通天听了,早已怒不可遏,正要大吼一声喝止杨悦。
却听杨悦接着说道:“不知者不怪。只是张通天定然是第十代天师之子,我敢保证!”
张通天不由一怔,正要诧异杨悦怎会如此肯定。却见周边几个祭酒眼中已闪出一丝怪笑。
试想杨悦不过一个二十来岁的人,如何去保证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是真,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果然,众祭酒面上还只是笑,“鬼卒”之中却已有人禁不住“哧”得笑出声来,说道:“你怎么保证?”
“如果这张通天不是第十代天师之子,怎会对天师之位念念不忘?据我所知,这些年张通玄虽然接掌了天师之位,这位张通天却一直不服,一心拉笼各地祭酒,蓄谋夺回天师之位。试想如果他是野种,怎会如此大胆?”
杨悦不知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话说出来不由再次笑倒一片。她这种白痴论证。如何叫做论证?!只不过是将张通天的另一个阴谋揭露出来而矣。
众“鬼卒”听了,“嗡”得一声不由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张通天要夺天师之位?”
“张通天是不是天师之子?”
“第十代天师为何会传侄不传子,难道这个张通天真是个野种?”
疑心顿时炸了开来。
便是众祭酒也不由面面相视,眼中闪出些古怪。
杨悦抱肘立在众祭酒的“天罡伏魔阵”中,眼中早已闪出嘿嘿趣笑。
“大家莫要听他胡说八道。”突然,一个声音大声喝道。
杨悦已听出此人乃是“鹤鸣山祭酒”张通天的那个少年得意鼻孔朝天的祭酒弟子阿罗。
“我胡说什么?”杨悦嘿嘿笑道,“难道我说张通天是第十代张天师的亲生儿子。说得不对?”
“自然不是!”祭酒阿罗急忙说道。
“要莫便是张通天根本没想过夺回天师之位?”杨悦又道。
“这个,这个”祭酒阿罗一时语结。
虽然张通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却也不过是想通过现任的张天师失踪,再由众人推举的曲折路线争夺天师之位,若让他如此明目张胆的争夺,却也是一时不敢承认。
不只不敢承认。而且也不好否认。
杨悦的话明显是个陷阱,无论如何回答都不讨好。若回答“是”,显然不能。若回答“不是”,但张通天以后再夺天师之位,岂不是自打自脸!
果然,张通天虽然暗中大怒,却也默不做声,不敢轻意答话。
“这个。那个什么?”杨悦岂肯轻意放过。笑着挤兑道。
“如果第十二代天师还是没有消息,我师父继位天师也不是不可能”鼻孔祭酒阿罗想了想。又道。
这回答也不可谓不高明。张通天看向弟子阿罗,眼中闪过一道赞许之意。
“失踪?”杨悦轻声一笑,“我听说第十二代天师张恒虽然年幼,却聪慧过人。如何会失踪?而且我听说他师父在江湖上人称‘剑魔’,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