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印,虽然极浅,却也隐约看得清楚。李治不由暗自摇头。
见那“陈娘子”到了峰顶站定,竟对着头顶的月亮盈盈拜下。口中念念有词,李治听不清楚。只觉得眼前一袭白影,长发飘飘,在清明的月光下,如梦如幻,异常美丽。
不多时,那美丽身影缓缓站起,轻衣拂动,竟在雪地上翩翩舞起
仙子也不过如此,李治不由看得神醉,暗暗喝彩。正出神间,突然白衣一闪,倏然不见了踪影。李治大惊,正在纳闷,却听身后传来轻轻地声音:“有人来了。”
李治回过身去,见是那白衣仙子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一张美丽绝伦的面庞,在月光下凝着白光,正温柔地看着自己,不由呆住。
“陈娘子”却“啵”得一声轻笑,拉起他的手,突然飞身而起,轻飘飘落到真容殿宇飞檐处。
等到李治回过神来,正要开口说话,却听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叔父一向德才兼备,小侄最是佩服不过。以小侄之见,我教天师之位应该非叔父莫属。”
峰下走上两个人影,在月光下看得十分清楚。话说之人正是杨悦见到的那个“熟脸人”。另一个则是“鹤鸣山祭酒”。
“贤侄是天师之子,若阿恒失踪,也是贤侄继位天师才对,为叔怎敢托大。”“鹤鸣山祭酒”眼中疑虑大闪,沉吟说道。
那“熟脸人”原来是天师之子,“鹤鸣山祭酒”乃是天师之弟,到是一家人。
然而,听二人口气,那“熟脸人”虽是天师之子,天师之位却是另有其人,乃是一个叫做“阿恒”的人。然而“阿恒”不是拜师学艺去了么,怎会失踪?
“熟脸人”见“鹤鸣山祭酒”口不对心,知他并不信任自己,笑了笑说道:“叔父放心。小侄一向对天师之位不感兴趣。只要叔父帮小侄一个小忙,天师之位小侄双手赞成由叔父继承。”
“帮忙?”“鹤鸣山祭酒”怔了一下,却不由自主地出言问道,“帮什么忙?”
此人不执意推辞,反问“合作”之事,一语便已露了心迹:并非对天师之位无动于衷。
“熟脸人”正是要引他说出,眼中得意一闪。嘿嘿笑道:“叔父见到的那个自称龙虎山来的祭酒,并非真正的陈祭酒。”
“并非陈祭酒?却又是那个?”“鹤鸣山祭酒”奇道。
“此人非但不是陈祭酒,而且也不是天师道中人。”“熟脸人”继续道。
“什么人胆敢冒充天师道人?”“鹤鸣山祭酒”遽然大惊,“难道咱们来五台山的目的已被人知晓,此人乃是奸细?”
“那到也不见得。”“熟脸人”摇头笑道,“而且此人正可以帮咱们达成目的!”
“此人到底是谁?”“鹤鸣山祭酒”不由大奇。
“此人是谁到不打紧。只是此人手中有一本经书,却正是咱们想找的东西。”“熟脸人”眼中贪婪大显,嘿嘿说道。
“《大云无想经》?”“鹤鸣山祭酒”惊道,“他手中有《大云无想经》?!”
“熟脸人”点点头,突然一瞬不瞬地盯着“鹤鸣山祭酒”,说道:“叔父若肯将经书让给小侄,小侄情愿助叔父得到天师之位!”
“鹤鸣山祭酒”面上突然古怪大闪,阴晴不定。似是一时拿涅不准。如何定夺。
见“熟脸人”原来以《大云无想经》与“天师之位”交换,到也对“熟脸人”疑心尽去。心中暗暗计较: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此时让他拿了经书,他日难道不会再夺回来?然而天师之位却是不易得到的
沉吟半晌,心下想定,再无迟疑,开口言道:“好,一言为定!”
“熟脸人”见交易成功,也呵呵笑道:“一言为定!”
二人伸手三击掌,相视大笑。
“只是阿恒如今下落不明,不知如何才能找到!”“鹤鸣山祭酒”忽又皱眉说道。
“叔父但请放心。我手上有父亲的天师令,只要宣布阿恒失踪,再由小侄持天师令,宣布由叔父继位,加上诸治祭酒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