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走出去,找个大夫医治才成。”
“啊?”没想到杨悦此言一出,李治与阿难弟子却齐声惊叫。
“事有从权,此时还讲什么男女之嫌。”杨悦会意,不由皱眉暗笑。
“我,我”阿难弟子期期艾艾。
“我什么我,难道要让本公子背你不成再说,刚才他为你接骨,若男女授受不亲也早已受过,这时候害怕起来,却也晚了。”杨悦笑着揶揄道。
“你”阿难弟子咬呀,却不再反对。
知道阿难弟子此时脸上定然羞成一块红布,杨悦很想过去揭开她的罗幕帽看上一看,可惜她一条左臂和一条左腿也是伤得不轻,不想挪动。
“陈娘子,对不住了。”李治见说,忙蹲下身,示意由自己来背。
杨悦笑了笑,挣扎起来去扶阿难弟子。怎奈她一抬腿,一瘸一拐,也不由微微呻吟。
李治看了吃了一惊,忙问道:“你也受了伤?”
“我又不似某人,有美人相救,从这么陡的山上落下来,岂会不受伤?”杨悦呵呵大笑。
李治讪讪,不大明白杨悦之言,见杨悦尽是打趣自己,偷眼看一眼阿难弟子,生怕她会生气,不敢笑也不敢多话。
阿难弟子却已怒道:“你再多话,信不信我将你打成哑巴。”
“信,自然信!”杨悦大笑,知道阿难弟子虽然只有一只右手可用,但也并非在说大话,嘴上却不饶人,举了举左手,说道,“我信你在打成我哑巴之前,先已变成冷尸。”
话言未落,却见嗖得一声,一个事物直奔自己面门。杨悦不由一惊,好在她也是练习飞镖多时。这接镖的功夫虽然不高。却也大有长进。当下伸手接住,咯咯大笑。
正要回敬回去,却见手中事物却是一个精美瓷瓶,不由大喜:“金创药?”
“哑巴药!”阿难弟子冷哼一声。
杨悦大笑,已知阿难弟子面冷心热,见自己受伤,让自己先疗伤再走。
“怎不早说。”杨悦笑着谢过。撩起白袍。她的左腿血流已止,却正在尖辣火热。
李治见到,忙过来帮杨悦查看。取下杨悦腿上梅花方巾,小心地倒了些药沫出来敷在上面,看看梅花方巾上已粘了不少血,便从怀中取中一只手帕帮杨悦绑上。
又见杨悦胳膊上的箭伤已肿起大包。二话不说,竟然张嘴便咬。
杨悦猝不及防,骇了一跳。见他却是用嘴去吸箭伤,明白过来,他乃好意。
箭伤与擦伤不同,伤口极深,极易化浓。这个时代似乎也只有这个方式才能将化浓的毒水吸出。在辽东之时,杨悦早已领教过。李世民、李愔两父子为将士亲自吮箭伤的事迹。几乎成为将士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此时她并不知道这“雪人”也是李世民的儿子。如果知道,定然大呼:“乖乖。李氏父子原来有这等传统,到是一种收买人心的及好手段。”
李治将化浓的血水吸净,待到吐出来的浓水完全变成血红,才为杨悦敷药。
李治接骨的本事不好,疗伤的手法到是极为细腻。
杨悦见他伸手又向自己怀中探去,这次却空手出来直摇头,知道他已没有手帕可用。指了指一边的梅花方巾,笑道:“用它也一样。”
李治依言,避开方巾上的血迹,为杨悦扎好。
这才背起阿难弟子,三人缓缓而行。
到也不用辨别方向。山谷极窄,两边是断崖,根本攀不上去。向下是数太高的飞瀑,无法下去。更况虽然听不到山路上有声音,却不知道昨日的战况到底如何。杨悦暗思,龙比格若要找自己“尸首”,至少不会逆流向寻,因而三人在谷底中逆流而上。
杨悦一瘸一拐,李治虽然没有伤,却也早已精疲力竭,背着阿难,缓慢行走。
不知走了多少时候,天色大亮。
又不知走了多少时候,日升日落,将近黄昏。
三人走走停停,走了一天,终于到了一处山谷相对开阔之地。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