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李靖见她发呆,笑道。
当下,杨悦将望远镜的原理向李靖说了一遍。
李靖听后,竟然呆住,半晌,不曾出声。
杨悦看这表情,以为他不相信,摇头心道:反正自己也没有玻璃,即使有玻璃,这个时代的玻璃是有色的,很少见到透明的玻璃,更没有人会特意制造“凹凸镜”出来。自己即不懂玻璃如何制造,一时更难找到无色玻璃,看来这个望远镜的制作还有待时日。难怪你老人家不信。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
突然,李靖连声大叫道。
杨悦大奇:“祖父见过望远镜?”
“没有。”李靖大大地摇头,一面拔腿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杨悦莫名其妙,正要追过去看,李靖却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只杯子,高声叫道:“这个,这个,我明白了。”
“那里来的玻璃杯?”杨悦见到李靖手中拿得正是一只十分透明的杯子,不由诧道。她在圣城的玻璃厂也没有见到如此透明的玻璃。
“这不是玻璃,是水玉制成的杯子,玻璃那有这么透亮?”李靖笑道。
“水玉?水晶?原来有这么透亮的水玉。”杨悦禁不住欢呼一声,后世的眼镜都有水晶作的,用水晶代替玻璃,应该是个好办法。
“你瞧,这个是不是你说的透镜原理?”李靖在“水玉杯”中倒满水,把一根手指放到水中,指给杨悦看。
通过晶莹透亮的水杯看李靖的手指,李靖的手指看上去大了一倍。
杨悦不由拍手大笑:“对,就是这个道理。不过这只是放大原理。要想造出望远镜,却需要凹凸两种透明镜。”
“这个容易!”李靖笑道。
既然能打磨出水晶杯,自然也能打磨出水晶的凹凸透镜。
杨悦点头大笑,虽然造价高点,却不再是不能造出的东西。何况在这个时代,真要先造出透明玻璃再造望远镜,只怕比用水玉制造投入更高。
李靖比她还要积极,让杨悦画了图。立时便去找工匠.
临近春节。洛阳城比以往热闹了百倍。
连雪花也比往年多了几倍。几乎每隔几天便要下一次雪,前一次雪还未消,新雪又至。整个洛阳城仿佛变成了一座雪城,到处都是雪景。
洛阳宫与西苑中自然有雪城中最美丽的风景。
杨悦时常穿过洛水,来往与皇城方向。
这儿是洛水在洛阳城中最宽阔的水面,被水中的两处沙洲分流成三道。因而,这里的桥从北到南一共有三座。分别是黄道桥、天津桥、星津桥。黄道桥在最北,正对着端门,星津桥在最南,正对着尚善坊。
杨悦每次穿过这三座桥时,都会对着水面眺望一会儿。
却并不知道,那尚善坊的翠云楼上。时常有一个穿白裘的年轻人,透过窗角,远远地眺望着桥头,喃喃地低吟着:“一片箫声吹月落,随风坠入水中天。”一句诗,神色间有些落寞。
更不知道那年轻人,自从在此遇到“萍水相逢”的朋友之后,几乎每天都会抽时间到此怅然地闲坐一会儿。
也不知道那个年轻人的身后。其实还有一个黑衣女子。坐在不远处,定定地望着那白裘年轻人。神色间的落寞竟与那白裘年轻人有几分相似。
“郎君”那身着白裘的年轻人身后传来一个慢吞吞地声音。
杨悦如果听到,一定会大笑不止。
在现代人看来,这个称呼应该是女子对情郎的称呼。然而站在白裘年轻人身后说话的人是一位发须皆白的老人。
他叫的“郎君”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李治。事实上,这是亲近的朝臣对太子的称呼。
李治回过头,看了看那老人,忙笑了笑,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并未发现,在他回头的一瞬间,他身后的那个黑衣女子将头转向了别外。
发须皆白的老人,有着一双如鸡爪一样的手指。
“站在这儿到是正好望到星津桥头。”李治与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