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乃国之中心,如人之心脏,怎可轻易自处危地。”
“自古以来少有,但并非没有。汉高、魏武那一个不是百战之身。如今天下四平,四海安定,朕正要亲征,以示我大唐天子之威。”李世民说道。
“圣上即东征辽城,却又新收突厥人,置于胜、夏之地,恐非良谋。突厥虎狼之人,怎可轻信,只怕趁机作乱。胜、夏二州距离京师不远,恐为后患。”长孙无忌想了片刻言道。
李世民笑道:“夷狄亦是人,其人心情志与我中原人没什么不一样。人主不患恩泽太多,而患猜忌异类。若德泽相融,四夷皆如事家。多加猜忌,则骨肉不免相仇。突厥贫弱,不愿随俟利苾北渡,前来投奔我,我收而养之,岂不感恩,反要为患?如今,薛延陀跟他们风俗相近,他们不北走薛延陀,而南归于我大唐,其情可见!何况朕已派执失思力出守夏州,可保北疆无忧。”
回顾褚遂良说道:“卿向为起居郎,今为我志之,自今十五年内,但保无突厥之患!”
杨悦听了,不由暗自赞叹。李世民为异族称为“天可汗”,自非虚言。其胸襟断非狭隘的民族主义者可比。试看大唐一代,无论夷、狄,或是种族不同之人,皆以成为唐民为荣,原因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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