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如何?
“真的?”李愔又惊又喜,却又心头一暗,急道,“你没有生气,为什么入宫?做了,做了”
“对,做了才人!”杨悦一扬头,“我从来没有生气,只是因为我没有必要生气。”杨悦笑嘻嘻地望向李愔。
“不要自做多情我喜欢你,会为了你跟蜀王妃的破事生气!”杨悦嘴角始终在微笑。或许李愔会因此伤心一时,但这却是就简便直接的方法。既然他有独孤美儿,自己也不可成为他的王妃,莫如快刀斩乱麻。还没有开始便结束,总比以后伤心要好。
“你”李愔却瞪大眼神不敢相似,大吼一声,头上青筋爆出,抓住杨悦双臂,死死盯向她。
“放开我!”杨悦被他捏得生疼,脸上却始终保持着淡定的微笑。
李愔的牙齿却在不住地打颤,望着杨悦的笑,从未有过的一种冷从心底升起,绝望的双眼如同饥饿的狮子看到猎物一般,失去理智。
“不”一声暴喝,狂风卷着暴雨袭过
掖庭宫内侍省。
李愔脸色惨白呆坐在一角,万念俱灰。
门外四个宦官带着恐惧与怜悯的眼神,不时偷偷地看他一眼。
“齐王殿下被赐死之前,也是这个表情。”其中三个青衣内侍,相互对视,心中暗暗做此想法,但谁也不敢说出来。自昨日蜀王被关到这里,众内侍便开始猜想,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令圣上大怒,竟然关到内侍省。自从齐王在内侍省被赐死之后,这个地方便有些特别,特别是对于关到这里的皇子来说,意义更加特别。
另外一个内侍则是身着绯衣,大概是个五品宦官,见到三人眼神。轻轻咳嗽一声。三人立时木然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微微低头不敢再交流。
“五哥被赐死前是什么心情?”许久,李愔眼睛终于转动一下,带着苦笑,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这儿大概是平日惩戒内侍的地方。刑杖、笞鞭一应俱全。
“五哥也是在这个房间被赐自杀的吧。”李愔想起自己与齐王李佑平日的交往,这个一向最令他不齿的五哥。突然让他感到十分的亲切起来。
齐王性情暴躁,自己性格冲动,原来真是亲兄弟啊。李愔记起他与齐王平日打架最多。齐王一双暴拳向来无人能敌,只有他才能制服。
“五哥,看来我要跟你做伴去了。”李愔喃喃自语,“去年的三月底是你。今年是我,明年又会是谁?”李愔突然笑了起来。
“五哥死之前虽然被时人笑为不智,但至少敢向父皇挑战,起兵谋反而死,虽然不自量力,也算是有所作为。而我呢?”李愔摇了摇头,低声苦笑,“冒犯父皇的嫔妃?万恶淫为首。我还真是万恶之首..”想到自己会在青史上留下这个名声。李愔不甘地无奈苦笑。
“杨悦,”李愔想到她。心中还是止不住的一阵翻腾。
“圣旨到”内侍尖着嗓子一声念唱打断了李愔的思绪。
“蜀王酒后无状,调戏宫女
“调戏宫女?”李愔面无表情地听着圣旨,这个罪名太轻了,呵,为了皇家颜面,自然不便说出是她。
“今削国一半,贬为虢州刺史,限三日内之官,不得滞留京城...”
“削国一半?贬为刺史?之官?”李愔似是没听明白,惊讶的想,“怎么不是死罪?”
“呵,蜀王难道嫌判得重了?”内侍见李愔愣在当场,忘记接旨,笑呵呵地说道。
“重?”大起大落之下,李愔有点回不过神来。
“是有点重。一个宫女,蜀王看上便是她的造化,圣上赐给蜀王便是,值得如此圣颜大怒?”内侍笑呵呵地为蜀王鸣不平。
“宫女?”李愔又惊又诧,“她怎会是宫女?父皇难道真的不忍心杀我,才为我开脱?”
李愔感到有什么不对,却一时有点想不明白。突然灵光一闪,心头不由一阵狂喜,“她脖子上分明还挂着我送的‘金开元’。如果她真是父皇的嫔妃,怎会带着它”
“难道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