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往宁。阿和以及水云,你二人便叫信成与风生。”
四个孩子面面相觑,有点发懵,最后还是雚疏干咳了一声作为提醒,他们才后知后觉地又跪了下来,说谢王爷赐名。
—
今儿又是一个下雪的天气。
苏许在府中闲坐无聊,见雪下得小了些,便着了人来更换衣袍,打算出门看雪赏梅。南七急匆匆地从柜子里翻出一套灰狐袄子来,抖擞几下,却又觉得颜色与雪景不衬,便暗暗地站在满柜衣服前发愁。
“你这丫头,喊你拿件衣服,怎么就呆在了那里?”苏许在外头已经梳妆完毕,见南七迟迟不见人,便披着外衣走进来看。南七听到询问,拎着袄子满脸愁容地看向她,小声嘀咕:“小姐,这袄子一点儿也不搭,穿出去不好看。”
“傻丫头。来,拿来我瞧瞧……”
苏许将那灰狐袄子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来回看了,这颜色的确是暗沉了一些,外头雪景是那样的白,得穿个醒目的颜色方显得应景。只是……她又探头看向柜子里,若是颜色鲜艳倒有几样,只是料子薄,雪天穿久了恐怕会冷。正在她二人苦思冥想之际,鹦儿笑着从外头走进来,手里抱着东方稚的雪狐大氅,并道:“夫人穿这个吧,今儿主子上朝没用它,夫人正好穿这白的到雪里走一圈呢。”
苏许接过大氅,复又抬头看她,“我竟想不起这个了。”
今天东方稚上朝时,除公服外,穿的便是旧年间京都城送来的黑色貂毛氅衣。这衣服她与东方承皆有一件,是太子殿下专门使人裁制的,说齐国冬日冷,担心自己弟妹操劳国事伤了风寒。那时,苏许与东方循、魏夫人也各得了一件大衣,只不过不是黑貂做的,不比那二位王爷身上穿的鲜亮。
“不过这件大衣也旧了,放在身边那么多年,难为阿稚还时不时穿它…”苏许抚摸着手里的雪狐大氅,其绒毛虽还柔顺,终究多年穿戴,看起来不新净。数数年头,这件大氅的年纪也有六七年工夫,这会儿才半旧,也算不赖。
“谁不知道主子极爱惜夫人呢,就连夫人送的一针一线,都会当成个宝贝藏着掖着,不让我们动一点半点的。”鹦儿打趣她,惹得众人一并发笑。
“净耍嘴皮子。”
苏许也有些羞了,连忙打发她们替自己准备,趁天还亮着赶紧出门。
东方稚见完那群小侍卫后,便领着他们到了泰王府华昶宫,让他们与东方循打个照面互相熟悉。考虑到若他们仍旧待在齐王府训练恐有不便,东方稚便另外指派了冉遗并两个侍卫过来教他们,待他们学有所成,再回到各自职位。
忙忙碌碌,转悠来转悠去,直把东方稚忙累了,才将一应事务处理完毕。正歇了口气儿,鹿蜀又试探性地露出个脑袋来,凑到东方稚跟前,嬉皮笑脸地说道:“主子,地牢里头那两个小王八,您不去看看?”
东方稚一听,只觉头疼。
“我倒是忘了他们。”
“主子事情多,忘了也是在理。”鹿蜀见她心中原本放下的一块大石又被这事拎起,忙又转了话题,宽慰道:“不过主子放心,属下与雚疏细细盘问过那两个小王八,虽说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东方稚扭头看他,心里也有了主意。“莫不是都中来的?”
跟在魏夫人与东方循身边的宫人,大多都是从宫中便带了出来而留守至今的。自出了这事,东方稚便推算那两个有心者或许是从旧时便潜伏身边的,若真是如此,少不得要往京都那边传信,知会太子一声,让他多留个心眼。
鹿蜀闻言,点了点头,“主子心中既然已经有了答案,属下也不多说了。那两个小王八嘴严,饿上两天后,迷迷糊糊地说自己受人所托,全因家中人被人拿捏不得已而行这坏事,如今被识破,还求着说希望主子法外开恩。”
“呵,法外开恩?我看他们躲我倒是跑得快,行这事时怎么不想想自己犯的是什么罪过?”东方稚轻哼一声,心里升腾起一阵无名火气,怒声道:“既是都中时便跟在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