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在雚疏心底已经给孟槐打上一个不满意答案时,孟槐却哭得可怜,呜咽地喊着那么一句话:
“她只能是我的凶女人啊……她怎么可以嫁给别人当妻子啊…雚疏、那是我一直…一直爱着的雚疏啊……”
雚疏怔住了。
“喂……你,你是不是酒醒了?”雚疏保持着理智,佯装不悦:“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听到啊!你这家伙别指望我手下留情……”
“雚疏…”孟槐依旧哭丧着脸,嗷嗷地叫:“世子说要把雚疏嫁给禁卫军……呜呜啊啊啊……我的雚疏…怎么办啊呜呜啊啊啊啊……”
“……”雚疏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先是一拳打到孟槐的头上,道:“我什么时候要嫁给禁卫军了!”然后又是一脚踢到孟槐的腰上,再道:“我也不是你的雚疏!你这家伙给我闭嘴!”
“呜呜啊啊啊啊好痛…你怎么跟我的雚疏一样凶啊……”
“闭嘴!孟槐!不要在这里乱说话!”
“呜呜啊啊阿……”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哭!能不能别发出声音!”
“我的雚疏……”
“……看我不打死你……”
……
这样的打闹声,东方稚躺在被窝里听了足有半个时辰。她躲在被窝里笑个没完,觉得这孟槐喝醉了酒还真是出乎意料,竟然比平时扛打?嚎叫了半个时辰,外面没声了,东方稚抵不过好奇心,光着脚丫就跑下了床,来到窗前窥视。
“雚疏…我的雚疏……”
“行了别叫了,我在呢。回去吧,你能不能自己走一走?”
“雚疏……”
“哎。小心点,站好来…”
“别嫁人啊雚疏…”
“我还没说我要嫁人好吧?哎,别踢到花盆。”
“嫁我…雚疏……我娶你……”
“闭嘴吧。”
口硬心软的雚疏,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孟槐扶走了。东方稚躲在窗边一直看着他们远去,突然觉得这对欢喜冤家终于向对方敞开了心扉——嗯~起码孟槐的心意已经说出来了,剩下的便是雚疏自己的选择了。“啊,这家伙…”东方稚笑了,“还好你没有让我失望,很勇敢嘛。”
只是突然地,东方稚又想到了自己。
对别人的感情似乎看得特别通透,可是面对自己……怎么好像老是想不懂呢?
苏许。
到底在自己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
这个谜题困扰了东方稚很久,只是孟槐醉酒夜没过几天,东方稚便自己找到了答案。
那是又一次随着太子和二皇子出席宴会的时候。
太子说最近天气热了很多,恰逢近日皇帝给官员们放假,他便带了门下幕僚以及一些翰林院门生到京都郊外的几所避暑楼阁一游。这对于后生们又是一次表现自己的机会啊,大家一路上都谨言慎行,偶尔遇到好山好水便上前卖弄学问。或有得赏识的,或有不得欢心的,反正东方稚只是闲来无事一同游玩,故也没有怎么理会。
只是很偶然的,他们一行人停在半山腰避暑山庄跟前的时候,东方稚留意到队伍里的苏远邦与邱泽林二人。
是了,之前那次游湖,正是东方稚私底下向太子东方顺举荐,那苏远邦才出了翰林院,转为太子幕僚。本来太子还有些犹疑的,觉得自己对苏远邦不甚了解。但是东方稚为了举荐成功,不惜说下了‘可以此作为稚儿一个心愿’的话。太子见她认真,便将这个条件挡了回去,只说自己自会重用可用之才,不必浪费了稚儿的一个心愿。
要是苏远邦知道这个内幕,怕是会误会自己没有真才实干。
“世子,要不要喝些水?”孟槐毕恭毕敬地上前服侍。
东方稚摆了摆手。
像是想到了什么,东方稚回过头来瞄了雚疏一眼,发现她在逃避自己的眼神。
哈哈哈哈哈,这两个人还真好玩。难道雚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