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作用下,他显然一点点放松下来。
看见蛋糕上的蜡烛快燃尽了,他还是蹲在小凳子旁,默默许了愿,然后把蜡烛一吹,算是把他的19岁生日完整过完。
恺撒没开灯,只是把桌上的蜡烛又换了一批。
回头看见林诺在切蛋糕,先给恺撒切出老大一块,然后递过来给恺撒。
“抱歉,”
这次恺撒是真心在道歉,“糖分我也是不摄入的。”
林诺马上说:“噢,我自己吃。”
他坐在床上吃蛋糕,估计酒精已经开始麻痹神经,眼神和表情都很呆。
整个人在恺撒眼里就像一块醉醺醺的蛋糕。
“所以这几天回地球,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吗?”
恺撒问。他极擅长心理分析,知道今天未必就是谈话的好时机,“我有段时间没去地球了。”
房间一直没开灯,只有桌上的烛光在跳。
昏暗的环境,酒精,在落魄时获得的拥抱和包容,让林诺不自觉开始絮絮讲很多话。
好的坏的,那些平时顶多只会用眼神向恺撒表达的。
“……接着,我还在家里找到了长官的授勋录像。从下士一直到元帅,如今星网上的存档都没有我保存得齐全……小叔看见我摘掉你的海报,还说要把录像和海报一起翻新卖出去……”
恺撒:“嗯。所以为什么摘掉我的海报?”
林诺咀嚼的动作一停,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咀嚼:
“……然后我还去参观了军部博物馆,那里有克鲁星人的巢穴残骸,我记得长官在克鲁行星战役时——”
恺撒笑着问:“为什么摘掉我的海报?”
林诺开始汗流浃背。
恺撒站起身。
他本意是想把烘干系统关掉,但林诺也下意识跟着起来,好像又变回他的黏脚跟小猫。
不过房间很小,光线又昏暗。
林诺的腿在凳子上磕了一下,就有点站不稳,要往后跌倒。
他是有点醉了,但体能天赋还在,原本推一把墙壁就可以平衡。
但恺撒立刻伸过手抱他,他看见恺撒来捞,就非常信赖地去借他的力了。
……结果压根没借到。
不知怎的,恺撒自己也站不住,两个人同时摔翻在单人床上。
这一下把林诺的脑浆都摇出黄了。所有喝进身体的酒精,都瞬间涌上头顶,他头晕眼花。
只感觉肩背撞到的是硬邦邦的床板,但后脑勺枕着的,却是软的皮革手套。
他在恺撒的皮革手套中,轻微晃动脑袋,还是听男人在低笑问:“为什么摘掉我的海报?”
“因为我……”
因为于心有愧?
林诺默默心想。
不过很奇怪的事情是,脱离驾驶舱事故的刺激情景,再加上酒精麻痹神经,他现在反而没感到心脏在怦怦跳。
英俊男人的脸近在咫尺,他看着对方,只有全心全意的孺慕和依赖——他真的很喜欢恺撒,也很仰慕他。
他喜欢听恺撒夸他,跟恺撒说话。恺撒对他说beta很重要,他也特别开心。
从前还在学校里时,每次向训练场飞奔时,他的黑发总是高高地扬起来,露出神采飞扬的眉眼——
……可是。
是像情人一样的心动吗?
林诺昏昏沉沉。
他发现自己又搞不清楚了。
“好孩子上床要脱鞋。”
恺撒的声音在他上方低低传来,依旧很蛊惑,“林诺脱鞋了吗?”
林诺:“哦……还没有。”
林诺醉意上涌,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认真做。
他想卷起腰去摸军靴,可是一个一米九的alpha就压在他身上,他实在卷不起来。
于是另辟蹊径,把两条长腿都在恺撒腰后分开,然后举高。
努力去摸军靴上的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