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丰。”
也难为他,落入法网后还耿耿于怀复仇的事情。
“是,我们是说过。如果李百丰确实杀害了你父亲孙广,我们会管。”齐昭海双手支着下巴:“但孙敏学,你要搞清楚,你已经没有跟我们讨价还价的资格了。好好配合调查,是你唯一的出路。”
孙敏学花了好几秒钟,环顾一遍这个把守严密的审讯室,终于有了沦为嫌疑人的实感。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老实下来:“哎,杀人嘛,还能怎么杀?提前些时间挖墙进去,等看到他们都在家的时候,进去挨个杀呗。”
简单粗暴三言两语,概括了一场血腥的屠戮。
其中惨绝人寰的痛叫、哀嚎与悲泣,全部略去不提。仿佛他只是杀了几只鸡鸭,或者在砧板前切萝卜。
刀起刀落,人命断送。
剔骨尖刀再冷,也冷不过刽子手的心。
然而,刽子手本人至今毫无悔意。想起血洗李家的那一晚,冲上孙敏学心头的,反倒是杀父之仇。
“我只恨,我没能杀死李百丰那个混蛋。”
孙敏学怒目切齿:“我当时,明明是已经看见李百丰走进房里,没再出来,我才下的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翻遍了整个房子,都没有找到那个老不死的。妈的,让他白白的给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