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太近了。
确实太近了。
齐昭海只需稍微仰头,便能毫不费力地看清宋冥纤长浓密的睫毛。像一对随时可能振翅起飞的蝶,牵引着他的思想逐渐飘远。
他不由得妄加猜测,被这睫毛轻扫过的触感。
大概是痒的,极轻极柔。
痒意轻微而缠绵,不至于太过分,恰似连动作的发出者也未尝察觉的,不动声色的撩拨……
“齐队长,你是在发呆吗?”宋冥冷然开口。情感含量为零的嗓音,将齐昭海的思维一把拽回案件的同时,也顺带把爱慕者心头那点刚冒尖的旖旎绮思,粉碎至荡然无存。
齐昭海一秒回神,脸皮险些挂不住。
他拐回正题:“虽然在距离的限制下,李百丰不可能刺钢管过去,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因此只能跟另一处创伤有关。颈骨和舌骨的损伤应该是……这样造成的。”
他掐住宋冥的脖颈。
宋冥错愕一瞬,瞳孔骤缩。儿时的噩梦卷土重来。
她理智清醒地意识到,齐昭海仅仅是在还原李百丰回光返照时,对孙广实施的犯罪行动。然而,宋冥却难以自控地回想起,母亲伤重过世那夜,父亲悲愤交加下试图扼死她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