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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参加婚礼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首都四大家的。云泆的立场虽与他们有偏差,但他在联盟的声望颇高,在这种场合,给一个笑脸总比甩冷脸好。

云瑞玉到的也早,不少商界人士看见他就围上去,满口恭维奉承。云瑞玉不胜其扰微微蹙眉,但碍于这是云泆的婚礼不好发作。

顾逸青靠近微笑着说:“诸位,我先生近来忙坏了,你们这架势可要吓坏他了。”

那几个人见出顾逸青的话外之意,讪讪散开。顾逸青顺势在云瑞玉身边站定。

“怎么不去帮你儿子?”云瑞玉淡淡道。

“不是你儿子啊,”顾逸青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来了这么久也不过去看看。”

“他自己能应付。”云瑞玉侧身看向顾逸青,说:“倒是我还需要你解围。”

顾逸青帮他把领带正了正,眉眼带笑:“今天忙完我就陪你。”

云瑞玉垂眸轻轻点头,他攥住顾逸青的手放到身侧,把人牵紧了才分出一些注意力望向云泆那头。

这会该来的大人物也都到了,瞿千岱和席任是前后脚进的场,他们表面关系维持的不错,对媒体的镜头也十分配合。

孟思兰也到达现场,云泆特地为他留出前排的位置,孟教授看着眼前这对新人笑得合不拢嘴,他说:“你们可千万要好好的,可惜老师没有孩子,不然也该成家立业了。”

说罢他又摇摇头:“不说这些了,老师真心祝愿你们百年好合。”

“借老师吉言。”云泆应声,听见身后司仪在叫他,他别过孟思兰回身走去。

人已到齐,婚礼即将开始,那些繁琐的流程被简化,一切显得无华单纯。人们只看得见这两个将要成为伴侣的人,那些弯弯绕绕和心思算计都被短暂湮灭在日光下。

迎宾的燕尾服被那天试穿过的礼服所替代,他们站在正中央,接受所有人的注目。

闻牧远没有亲长,于是跟着云泆一起躬身谢过云瑞玉和顾逸青,姿态谦恭真诚。

这之后,顾逸青拿着他们一个盒子走到二人中间,那是他们的对戒。

两枚戒指静静躺在红丝绒里,第一眼会以为那是两枚素圈,仔细看才发现上面隐隐闪着墨蓝色的光彩。

那是奥托石,云泆亲自为他们婚戒挑选的宝石。

选材料时闻牧远问他为什么,云泆闻言拿起那颗有市无价的宝石放到他眼前,说:“因为它的颜色很漂亮,很像你的眼睛。”

那枚宝石本是他年少时一眼相中的拍品,在云家静默了许多年,最后竟落到他的婚戒上。

“该交换戒指了。”顾逸青催促着,闻牧远率先拿起云泆那枚,里头刻着他的名字。

他牵起云泆的左手,动作细致地将戒指套上去,冰凉的金属越过指节扣上无名指,过程短暂而漫长,像是无声的宣誓。

闻牧远放轻呼吸,他右手没来得及收回就被云泆拉住。

“别动。”

话音刚落,云泆取出剩下那枚戒指,和闻牧远方才一样,缓缓把它送到该去的位置。

相触的手没有立刻分开,闻牧远主动上前一步,他张开手,同云泆十指相扣。

云泆笑着任他动作,轻轻回握,两枚戒指相互依偎,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媒体的闪光灯难以停歇地闪动,他们争先恐后地想要记录下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停驻在他们身上。

而就在此刻,变故陡生。

不远处的卫兵队里突然传来杂乱的声响,一枚子弹贴着布景的边缘射/过,枪声响彻场地。

媒体瞬间大乱,在场的军人不少,他们马上起身安抚住身边的人。瞿千岱和台上的云泆对上目光,二人眼中皆是了然。

袭击发生得突然,云泆快步走到一旁的花束边,从里面取出两把手枪,他利落地将其中一把抛给闻牧远。

“去看看谁那么想破坏我们的婚礼。”云泆拔掉手枪的保险栓。

“嗯。”闻牧远应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