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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创,这?反噬来得极为痛苦。

“季观棋。”乌行白哑着声音,他紧盯着季观棋的背影,语调里?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青鸾的印记……被覆盖了……”

走在前面的季观棋停下了脚步,乌行白眼底掠过了一丝希冀,他甚至挣扎着要起身,却看?到听到季观棋低声叹了口气,那声音听得乌行白心中一颤,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是要猜到季观棋想要说什么。

名震四海,威名赫赫的镇南仙尊也?会有那么一丝畏惧。

他听到季观棋说:“是的,我知道,是我让稽星洲做的,仙尊,青鸾是我送你的生辰礼,既然你不喜欢它?,就?那就?放过它?,把它?还给我吧。”

放过青鸾,也?放过他季观棋吧,他和青鸾都没做错过什么,何必要走到最后的绝路上?。

季观棋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乌行白,便径自离开了。

原来一直想说的话?,这?么轻而易举就?能说出?口了,季观棋感觉回城的路都宽阔了许多。

回到密室的时候,稽星洲已经坐在旁边休息了,看?到季观棋回来,他立刻道:“厉害啊,都能拖住镇南仙尊了,不过一切顺利,我原以为印记被覆盖之后青鸾要剧烈反抗,但是它?很乖,只是趴在那里?有点郁闷,可?能是觉得印记没了,自己被丢弃了,你好好哄一下就?好了。”

“好,多谢。”季观棋上?前摸了摸青鸾的脑袋,正如稽星洲说的那样,青鸾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瞧见季观棋之后,扑腾了两下翅膀,努力凑上?去让季观棋安抚自己。

“没事了。”季观棋摸了摸青鸾的脑袋,感觉它?的羽毛都黯淡了一点,低声道:“以后就?好了。”

而此刻,镇南殿的密室之中,阵法?微微亮了一瞬,乌行白的身影出?现在了阵法?里?,他身形略微踉跄地扶着墙,手上?都是鲜血,所走之处仔细看?都是密密麻麻的符文,且这?些符文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捂着脖颈,一道符文游走于他的脖颈处,大量的鲜血也?是从这?里?流出?的,他什么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竭力走上?了最中间的台子?上?,褪去了衣袍,浑身的符文透着一种极为诡谲的感觉,符文时而金色,时而黑色,如同游蛇一般,走过之处都会出?现血肉外?翻的伤口。

他用灵力强行压下所有的符文,旁边的方天画戟微微震颤,不,应该说,整个屋子?的武器都在震颤。

放眼望去,整个密室上?都挂着各种武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传来了一道声音,道:“宗主,仙尊尚未归来。”

“他已经回来了。”宗主的声音温润爽朗,笑着道:“我便是来找他去喝茶的,你去通报吧……罢了罢了,让他来大殿一趟吧。”

“是,宗主。”洒扫弟子?立刻应道。

待宗主离开了,两名洒扫弟子?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人道:“你看?到仙尊回来了吗?”

“没有啊。”另一人说道:“难道是从别的地方?可?是仙尊何时会从别的地方进入镇南殿?”

“不知道,去通报一声吧。”这?名洒扫弟子?道:“今日真奇怪,后山的灵兽总是在叫唤,难道有是哪个弟子?去后山了?你去告知一下执法?队的人,让他们盯着点,若是有弟子?被灵兽伤着就?不好了。”

外?面传来洒扫弟子?脚步声的时候,其实乌行白就?已经醒了,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身上?的符文已经全部消失了,一点伤痕都没有,仿佛之前都是一场错觉。

洒扫弟子?是不敢进入殿内,只敢站在外?面说道:“仙尊,您在吗?宗主请您去一趟大殿。”

里?面传来了乌行白轻轻“嗯”了一声,洒扫弟子?互相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显然没想到乌行白竟然真的在殿内。

片刻后,乌行白走了出?来,他和往常一般手持方天画戟,身着黑色长袍,气势逼人,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