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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女儿连定情信物都送出去了。

谢清棋又道:“还有就是,我也是……女子。”

黎望猛地抬头,眼中流露出震惊的神色。谢清棋与他对视,不躲不避。

然后,黎望闭眼转过了身,只留给谢清棋一个背影。

不是说就一件事吗?

谢清棋收拾好行装,正要准备出发去灾区时,碰到了匆匆赶来找她的花云。

花云满脸喜色:“东家,您派去的人来信说,有了天山雪莲的消息。”

汴州地界——

黄河水混着泥沙拍打在临时搭建的堤坝,黎淮音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大人,东段又出现管涌!”一个衙役慌张来报。

黎淮音声音有些哑:“调二、三营过去,先打木桩再填沙袋。”

等人走后,黎淮音问道:“徐太医呢?”

旁边的人回答:“在救治病人……”

话未说完,黎淮音身子晃了晃,一手撑着身旁的柱子才没倒下。

落霜连忙扶住她,忍不住开口道:“大人,您必须休息了。”

“没事。”黎淮音从怀中拿出谢清棋给她的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吞下,顿时驱散了眩晕感,“等他们修好这一段。”

夜幕降临,黎淮音正在帐内统计今日新增病患的情况,外面突然传来急促马蹄声,满身泥泞的传令兵走进来:“黎大人,京城密信。”

第108章 剩下的……当面念给我听

看到竹筒上刻着的“黎”字时,黎淮音目光一怔,几乎是屏住呼吸抽出了里面的信笺。

——是父亲的字迹!

案上烛火映在黎淮音眸底,摇曳出犹疑,惊诧,欣喜,最后化作一层薄薄的水光。

黎淮音喜极而泣,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写信回去,但犹豫一瞬,她还是选择分作三封来写。

一封是写给父亲的回信,一封是对萧明烛恢复父亲大将军之职的感谢,最后一封,是她对谢清棋的想念。

指腹轻轻摩挲过写给谢清棋的那封信,黎淮音低眉一笑,将它单独放入了一个竹筒中。

赈灾半月余,黎淮音每隔几日便能收到谢清棋写来的家书,或夹着一片花瓣,或描着可爱的简笔小画,最近的一封上面画了只小猫,字里行间满是思念。

可……谢清棋始终未曾露面,甚至不曾在信中提及有来此的打算。

这一点也不像谢清棋的作风。

黎淮音除了有些诧异,还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

她摇头失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无理取闹了。

正准备执笔批阅奏章时,黎淮音喉间突然一痒,随即便掩唇剧烈咳嗽起来。

“大人!”落霜慌忙命人去喊徐太医。

黎淮音勉强直起腰身,指节死死扣住案沿。待咳声稍歇,她才发觉嘴角溢出一丝腥甜。

帕子上,几滴鲜红格外刺目。

徐太医不敢耽误,一路跑过来,给黎淮音诊脉后语重心长道:“黎大人,您体质本就虚寒,千万不能再这样劳累下去了!”

“否则……不等安置好灾民,您就先倒下了!”

徐太医叹气,但也束手无策。首辅大人现今所服汤药的方子已是最佳,他还是在看过药方后才意识到药材还能这样佐搭。

若非日夜劳累,首辅大人的身体状况不至于下降如此快,到了咳血的地步。

只是劝告归劝告,眼睁睁看着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黎淮音实在无法安心休息。

她每多批一份奏折,多下一道政令,多熬一个时辰,或许就能早一刻调来粮草,就能多救一村百姓,就能让一个孩子不必失去家人。

到赈灾结束,黎淮音已经咳血三次。

启程回京时,几位御医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这些日子,他们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生怕这位陛下身边的红人出了什么问题。

临近城门,队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