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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上了自己三嫂吧?”

女官冷声道:“陛下圣意,岂是你能揣测的?你可以不签……”她拍了拍手,当即有两名禁卫要打开阮晶晶的牢门。

萧瑞向禁卫大吼:“住手!”

两人没有理会他,从阮晶晶手中夺走孩子,抱了出去。

谢清棋忍不住开口:“他只是个孩子!”

女官闻言瞥谢清棋一眼,又看向萧瑞,“签,还是不签?”

“我签……但萧明烛要保证我儿子的安全!”萧瑞低下了头。

“你没资格讨价还价。”女官递上笔墨,看着萧瑞签下名字又摁了手印,满意地收起和离书。

谢清棋看着孩子被还回去,默默松了口气。可随即想到自己的处境,忍不住摇头苦笑一声。

萧瑞和阮晶晶聊了许久,渐渐地,两人沉默下来。

大牢中不见天日,所以这里没有昼夜之分,也体验不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铁栅栏外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一道纤长身影停在牢门前,官袍肃整,玉带生寒。

“黎大人,小的先退下?”狱卒小心地询问,心里抱怨今天真是邪门了,陛下身边的红人一个接一个过来。

谢清棋缓缓抬头,手上的镣铐随着动作轻响,在寂静的空间内格外清晰。

火把的光映在黎淮音脸上,半明半暗,辨不出情绪。

“把门打开。”

“这……”狱卒犹豫片刻,想到女皇同这位首辅大人的关系,还是照做了。

黎淮音抬手示意狱卒退下,待脚步声远去,她才缓步进来,站在了谢清棋面前。

眼睑微微颤动,瞳孔中蒙上一层水光。

谢清棋倚在角落,锦袍染上了污渍,发丝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旁,手指无措地、一下下抠着腕上的镣铐。

“阿音……这里脏。”谢清棋不敢看她,低声说了一句。

黎淮音蹲下,精致的官袍沾上灰尘。

她牵起来谢清棋的手,心疼地看着镣铐下的红痕,低声问:“你是打算认罪吗?”

为什么见到她还不为自己辩解?

“我没认。”谢清棋声音发颤:“我没认,可我真的不知,那信函是真是假。”

黎淮音深深地看她一眼:“无论真假,我都会救你出去,你信我吗?”

“可是……”

“你不是她。”黎淮音脸颊贴上谢清棋额头,“我知道的。”

一滴温热的泪滴在黎淮音手背上。

黎淮音走后,几个狱卒进来,将萧瑞挪到了离谢清棋更远一些的牢房。

不久,有人过来送饭,甚至带来了给婴儿喝的米汤。

谢清棋问了才知道,原来她进来不过大半天时间,现在是傍晚时分。

当夜,谢清棋突然被嘈乱的动静吵醒,听到有人大喊:“快来人,有人割腕自杀了!”

谢清棋猛然抬头,对面的阮晶晶和她怀中的孩子都没事,数名狱卒慌张地跑向天牢深处。

“快去禀报大人!”

谢清棋忍不住问道:“自杀的是三皇子吗?”

狱卒不耐烦道:“什么三皇子,他现在是罪人萧瑞!”

不知为何,谢清棋一下就想到了黎淮音。

阿音是不是料到了萧瑞要自杀,所以才让狱卒将他的牢房换到了远处。

铁栏外,有人提着水桶进来,又提着血腥的污水出去,一趟又一趟,彷佛里面的鲜血源源不断地在流。

谢清棋完全没了睡意。

她记得萧明烛在大殿上说的是将萧瑞永囚天牢,可为何他还是死了?

原书中炮灰的结局应验了?那她呢……

天亮了。

之所以知道天亮了,是因为谢清棋被放了出去。

萧婉华等在外面,见到谢清棋的模样时忍不住落泪,“棋儿,人都瘦了。”

谢清棋笑道:“母亲,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