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便明白了怎么回事,犹豫片刻走上前道:“燕大人,您还记得过两日的诗会吧。”
黎淮音道:“自然记得,多谢文大人提醒。”
周昌玉本想拿出书卷告诉黎淮音上次讲到了哪里,闻言只好放弃,道:“既如此,就不麻烦燕大人了。”
他抬头看向谢清棋,扯了扯嘴角,却没有一丝笑意。
谢清棋回到府中,没有见到萧婉华,问了下人才知道她一整天都在库房。
谢清棋赶过去时,就见库房中大半檀木箱笼敞开着,锦缎、珠宝、金器数不胜数,萧婉华端详着一把玉如意,几个丫鬟捧着礼单低声核对。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要不是几个丫鬟脸上笑得开心,她都以为这是要举家迁走了。
“棋儿来得正好。”萧婉华抬手招她近前,脸上笑意遮不住:“这些啊,是我为你娶妻预备的聘礼。”
“娶妻?”谢清棋让丫鬟们下去后皱眉道:“母亲知道的,孩儿已心有所属。”
萧婉华压低声音道:“母亲当然知道,要不是音儿,我也不会准备这许多超出祖制的东西。”
“可我们……还不知道何时能……”
萧婉华不以为意道:“圣上虽然下旨不许你另娶妻室,可待你父亲凯旋归来,到时候陛下论功行赏,我让你父亲求陛下赐婚就是,音儿就以燕照雪的身份嫁入我们侯府。”
谢清棋摇头:“不行,我要娶的是黎淮音,只能是黎淮音。”
“你这孩子,都是同一个人有什么不一样?”
谢清棋不想说黎家之事,便胡搅蛮缠道:“阿音更好看~再说我们拜堂成亲时,若她要戴着面具,拜的岂不是假天地,到时候神仙不保佑我们百年好合怎么办?”
萧婉华无奈道:“你啊你!”
“你啊你!”黎淮音见到谢清棋,无奈道:“今日你即便不让文璐帮忙,我也会拒绝,你又何必得罪他呢?”
谢清棋不以为意道:“我都把他爹送进大牢了,还差这点小事得罪吗?”
“也是。”
谢清棋不满道:“上朝时他总是看你,显然不怀好意,阿音你要小心周昌玉这个人。”
黎淮音盯着谢清棋片刻,忽然极轻地笑出了声。
谢清棋见她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却依然掩不住眼角眉梢的笑意,忍不住跟着笑道:“你笑什么?”
黎淮音道:“你可知外面有传言说……你看上了他?”
“他?周昌玉?”谢清棋瞪大眼睛,“我可是把他爹送上断头台了!”
呵,简直太可笑了!
黎淮音轻咳一声,道:“你上朝时总盯着他看,旁人都说你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便要毁了周家。”
“那是因为我不敢看你,只好瞪他了!”谢清棋气得太阳穴都在跳,“阿音你还笑,我要生气了!”
“好好好,我不笑啦。”
见她还在笑,谢清棋捉住她的手,意味深长道:“阿音还是小心些为好,我若是因爱生恨的那种人,早该……”
“早该怎样?”
谢清棋揽过她的腰,轻声道:“早该把你锁在……”她故意忽然噤声,紧紧盯着黎淮音薄唇。
“好啊。”黎淮音故意凑近。
谢清棋用牙尖咬住了黎淮音垂落的鬓发,咬牙切齿道:“你就是仗着身体还未恢复!”
因着凤羽营在第一次运送粮草时留在了边境,所以谢清棋这次回来后清闲了许多,没有军中事务要忙,整日不是待在燕府就是去医馆。
萧姝嫣话本看到无聊时,便来打趣她:“谢清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你什么时候喜欢读书写字了?”
谢清棋头也不抬,得意道:“这是你燕姐姐单独教我的课业。”
萧姝嫣瞥了眼上面晦涩难懂的东西,感叹道:“难道以后连你都比我强了嘛——”
“我本来就比你强!”
谢清棋指尖点着书页上黎淮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