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了一顿。
等到天黑,谢清棋趁着无人注意,身形一跃,又跑了出去。
她着急想要见到黎淮音,更后悔昨天没有第一时间去陪着黎淮音,她怎么能这么自私、这么混蛋!
“阿音!”谢清棋跑进来,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黎淮音怔在原地,感受着谢清棋胸腔内有些过速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似乎连带着她那份死寂的心都活了过来。
就像阴翳森林中找不到方向的旅人,在最疲惫与脆弱之时,忽然看到了森林尽头处的光亮。
她双臂缓缓环上谢清棋的腰,回抱得越来越紧。
“谢清棋。”黎淮音轻声喊她。
谢清棋呼吸一滞,下巴抵在黎淮音的发顶轻轻蹭了两下,回应道:“嗯,我在。”
突然,有一滴泪落在了谢清棋的颈侧,缓缓流下。
谢清棋立刻慌乱了起来:“阿音,你别哭啊,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真相的,别哭好不好?我已经知道了是文仲秋搞的鬼,真的!”
“我知道,文璐都告诉我了。”黎淮音抬头。
谢清棋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眼底若隐若现的几缕红血丝,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对不起,我昨晚应该过来的,不该留你一个人承受。”谢清棋声音逐渐低下去。
黎淮音唇角微微扬起,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还好你没来,不然我昨天就要哭了。”
谢清棋听到这句话,心里瞬间被满足感和愧疚感填满了。
是啊,她怎么忘了,黎淮音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保持冷静,彷佛毫不在意一般。可是,是人就有感情,又怎么可能真的毫无波澜呢,不过是强行积压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承受罢了。
可是现在,黎淮音会在她面前表现出脆弱柔软的一面,会在难过时抱紧她,会隐晦地对她表达爱意。
谢清棋的心泛起一阵阵涟漪,从心底一直蔓延向四肢百骸。
就在这时,黎淮音忽然又咳了起来,她有些慌乱地想要将手帕掩下,被谢清棋拦住了。
“这是……血。”谢清棋瞳孔猛然收缩,拿着帕子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她看到黎淮音嘴角有一抹刺目的鲜红色。
怎么会这样?
黎淮音安慰她:“我没事,只是咳了一点血。”
什么叫只是咳了一点血?谢清棋感觉心疼得要裂开了,她颤抖着牵起黎淮音的手腕给她把脉,指尖触碰到的是一片冰凉,好像她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指下的脉搏不仅微弱,脉象更是乱得让谢清棋有些崩溃。
“现在,立刻去休息,不准再劳心劳力了!”谢清棋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哽咽。
黎淮音:“叶姨她们已经去找文仲秋,今夜就能有结果了。”
谢清棋仿若未闻,一把将人横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闭眼,睡觉。”谢清棋坐在床边,帮她轻轻盖上被子,温柔道:“把事情交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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