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我再提醒你一遍,不该有的心思别有,”江彧按了按鼻梁,“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可以?让你滚出桐县。”
“如果你想让花雅没事,”江旋一字一句地说,“你可以?试试。”
“你想干什么?”江彧警惕的目光看?着他。
手机铃声?响了。
江彧移开视线掏出手机,嗤笑?了声?,“你妈。”
江旋嘴唇一抿,拾起书包就往楼上走。
“小旋,过几天是”江彧放缓了声?音,“全家都会去西藏,你妈也会从美国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淋了一场雨还是周海军这件事儿带给花雅的刺激比较大的原因?,他鲜少的感?冒了,还病得很重,差点儿把他病住院。
好了又病,病了又好,周而复始,折磨了他将近一个月,他难受,周围人也跟着难受,江彧前段时间去西藏,甚至给他寄了虫草和?藏红花回来,但他没有吃,感?觉没有必要。
桐县的十二月虽说最高能维持二十多?度的温度,但昼夜温差还是挺大的,并且湿冷,江旋他们校服里可以?穿毛衣和?卫衣捱过去,花雅还得穿件薄棉袄。
“明天比赛,你要不就跟老李说一声?儿你不上场了。”于佳阔担忧地说。
“没事儿,能上的,”花雅厚重的鼻音说,“又没发?烧。”
“谁说只能发?烧就不上了,”于佳阔反驳他这个歪理,“你说是不是江旋?”
“嗯,”江旋把他的卫衣帽子扣到脑袋上,还系好了绳儿,“别犟,出了问题更严重。”
“哪犟了?”花雅不满地说,“我真好了。”
“就是没有完全好。”江旋笑?着补充下一句。
“不影响。”花雅说。
市里每年年末都会开一场冬季篮球赛,目的是挑选可以?打比赛的进省队发?展的运动员,参赛对象就是各个县区的普高和?重高。
南中历届没想着冲第一,主要是拼不过那一个个艺体学校,冲个前三就不错了,因?为有奖金拿,不多?,每个运动员一千来块,上届花雅被派上场打了次比赛,南中得了个第二,奖金两?千。
“我想得奖金。”花雅迎着江旋和?于佳阔担心的目光,叹了口气,直白地说。
“奖金有多少嘛?”江旋皱眉问。
“挺多?的,够得上贫困补助生活费了。”于佳阔说。
“第一名的奖金标准。”江旋说。
“五千。”于佳阔说到这儿都还有些激动,“五千啊!但我们学校从来没有拿过。”
江旋挑了挑眉,感?觉五千对于他和?花雅来说还挺有缘分。
“你别打了,”他说,“我直接把奖金转给你。”
“你有病吧?”花雅有点儿火气,“这一样?吗?”
“我操,”于佳阔竖了个拇指,“豪横。”
“你身体还没好啊祖宗。”江旋无?奈说。
花雅就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我错了。”江旋举手投降。
“你俩跟谈了似的。”于佳阔肉麻地搓了搓胳膊,啧了声?。
花雅颤动着眼?睫,不经意?地和?江旋垂低的黑眸对视,两?人瞳孔闪烁,倏地又移开,彷佛触电般浑身麻了一瞬。
学校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十年寒窗苦读,这十年能遇到什么样?的人,又或者这十年中有没有认识一个无?法忘怀的人。青春,人这辈子的青春可以?说就是在学校度过的,炽热的,轻狂的,叛逆的,明媚的,各色各样?,年少最初发?生的悸动在青春。
他和?江旋在学校几乎是绑在一起了。对方无?孔不入地闯进他的生活,因?为学习好,所以?每次考试并肩第一,红榜总是他俩挨在一块儿的照片;因?为转学睡在他上床;因?为进了校篮校乐队;因?为终于没坐左右护法的位置,却成为了彼此的同桌。
种种迹象,像是绑在一起的缘分,又好像是一场盛大的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