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又突然觉得,花雅和苗禾站在一起,身上的气?质更柔和了,还有点儿轻松自在。
他看着花雅挂在脸上淡淡笑容的侧颜,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苗禾进了教室,花雅转过?头来叫他走了才收回视线。
而花雅气?质的反差,也在这一刻很明显地体现了出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又恢复毫无情绪的面孔。
江旋骤然烦闷,想抽根烟。
到了教室下课铃刚响,于佳阔他们几个?人看见?他俩,飞奔一样地袭来,不?过?不?是为了花雅手上那一堆零食,而是眼神上上下下把花雅扫了个?遍,尤其是脚踝。
“还好,还好,没有打石膏,”于佳阔松了口气?,“今下午吓死我了。”
“可不?是么,阔儿回来愁眉苦脸的,也把我们吓得。”顾嘉阳说。
“要?小心点儿啊小椰,”党郝语重心长?,“你看谁在像你这么造?”
党郝话里有话,很容易理解出来他想表达什么。
“错了,真错了,”花雅笑着说,“下次注意。”
“还有下次?”于佳阔大声说。
“给你和阳子带的锅盔,”花雅低头把物?资分发给他们,“郝子的小熊伴嫁。”
于佳阔接过?锅盔咬了口,“我没说让你带啊,嗯还是那个?味儿。”
“我也记得我没要?锅盔,”党郝说,“小椰真好啊。”
“小椰真好啊,”于佳阔感慨地附和了一声,接着刚刚花雅没有回答的话又提醒说,“记住了啊,没有下次!”
花雅笑了笑,“好的呢,阔阔。”
第27章 第 27 章
“小椰, 小椰。”
“别进去”
“妈妈,为什么我的小名儿?叫小椰啊?”
“那是因为你抓周的时候紧抱着?椰子不放啊乖乖。”
“杀人?啦,杀人?啦!”
“对啊, 你书就是我扔的, 怎么了?”
“这算什么啊花雅, 老子要?让你一辈子都过不安稳, 你凭什么能活着??”
“你以为你考进南中,你就能逃避那些事儿?吗?不可能。”
“哈哈哈哈哈,呸!杀人?犯!”
漫天弥漫的红, 那天的太阳压着?海平面, 金黄的夕阳如同?奔放的火焰,燃烧了整个浪潮, 他就这么向前走去, 奔着?希望,奔着?死亡。
“呼—”
“呼—”
周围熟睡的鼾声此起彼伏, 花雅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 倏地坐起身, 微张着?嘴喘息。
额前发?丝被汗水浸湿, 连同?颈后也黏在皮肤上,难受得紧,但更难受的是梦里那如同?坠入深渊的惶恐以及绝望。
他手指摁着?太阳穴缓了一会儿?。
其实这种梦他有很久都没有做过了, 家里出事儿?的那天, 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 后面自我麻痹,噩梦只?是偶尔发?生。
在江旋卧室看?见浴缸, 一朝打回解放前。
残败地过往,悲痛地成长, 桐县,他生活了十?七年?的小县城,他无比渴望逃离的家乡,是他人?生充满荆棘的地方。
花雅摸出手机,用手捂住手电筒照出来的强光,从挂在床头的校服兜里掏出了烟,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寝室。
他前脚刚走,后脚江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时间凌晨两点?,距离晨阳从海平面上升还有三个小时。
花雅单腿屈膝坐在楼顶的水管上抽着?烟,受伤的左脚垂在地面,漆黑的夜幕月光模糊地笼罩在他的身上,朦胧了少?年?单薄的身姿。
远处大海哗哗的海浪倒是给这宁静的氛围增添了一丝聒噪,让花雅觉得,这海浪也像他的伙伴。
楼顶的水管连通着?护栏,走过去就能到达顶楼边缘。
花雅抽完烟起身,瘸着?腿缓缓地沿着?水管走到边缘处,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