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净的灵魂因?被纳贝流士迁怒而不得不离去。
偷窃, 栽赃, 陷害,侮辱, 侵犯……雇主的默许成?就了一批罪恶的狂欢。这座庄园仿佛成?了一所锻造炉, 要在浓烟中锻造出恶意的浓缩。
爱丽莎脆弱的身体一天天地健壮了起来, 她脸上温柔的笑容却一天天地苍白下去。她是舞台剧上毫无重?量的剪纸小人, 是没有喝彩声?的幽灵, 随意被舞台上的中心人物所揉捏,被群演们?投以不屑的暗笑。她开?始同样?变得易怒,仅在霍因?霍兹面前。
霍因?霍兹又一次进了禁闭室, 这一次是被爱丽莎所怒斥,因?为他在众人面前公然揭露纳贝流士的假面孔。
“他是你的父亲,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爱丽莎流着眼泪,如同过?去每一次一样?。
这一次, 霍因?霍兹深深望着她,望着曾独自将他拉扯大的女人,他可怜的母亲。“他在聚会?上诋毁您,在那么多人面前声?称您的不是,让您颜面扫尽,您难道不应该愤怒吗!”
霍因?霍兹的情绪越来越高涨,说到最后语气高昂得如同演讲。爱丽莎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当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这个女人眼神中有片刻不忍,却仍旧冷颜。
“没有你的父亲,你以为我们?还?能有如今的生活吗?”这么多年,这位贵夫人将自己保养得极好。即便孩子已经年满十岁,她身上仍保留有当初那位天真少女的气质。多年卧病在床并未削减她的容颜,反而使得她身上增添了一份柔弱的气息,令人心生怜悯。
“可您才是这座庄园的真正?主人,他在利用您……”霍因?霍兹低声?说道。他没有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仿佛意识不到脸颊上的刺痛。
两人所看不见的地方,一个虚幻的影子正?为他轻揉红肿的地方。影子在第一时间便挡在了孩子的身前,手掌却穿过?胸膛,继续攻击向影子想要保护的人。
缪伊缪斯又一次意识到,这里只是梦境而已。周围所发生的一切,也许是霍因?霍兹曾历经的真实事件,又也许只是心魔用以扰乱他思绪的虚假故事。
可这种虚假故事编织出来有什么用呢?日日夜夜在他梦境中呈现,要让他意识到霍因?霍兹曾经是个小可怜么?
如果霍因?霍兹想要以此?令他心疼,那么这只狡诈的恶魔已经做到了。可惜,霍因?霍兹不是这样?的恶魔。霍因?霍兹从来不会?在他面前露出真正?狼狈的一面。
“我对你感到很是失望,你曾经是个多么乖巧的孩子。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冷血的怪物。”爱丽莎的眼神像是对着陌生人,她说着关上了禁闭室的门?。
禁闭室里重?新回归到昏暗。微弱的烛火在桌上呈现着淡淡的光芒,如同燃烧着最后一点希望。
“她曾经对那个男人说,禁闭室里的光线太暗,容易伤害我的眼睛。她说我有一双漂亮的眼睛,这个年纪的眼睛太过?脆弱,需要好好爱护。她曾哭着为我求情。”霍因?霍兹又自言自语起来。
“可她这次却亲手将你关进来。”
“可她这次却亲手将我关进来。”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缪伊缪斯已差不多习惯这孩子的自言自语,很多时候甚至能跟上对方的思路。他咬牙道:“可她还?从没做过?坏事,所以有个笨蛋也愿意原谅她。”
稍慢几个呼吸的时间,霍因?霍兹闷声?说道:“可她从没有伤害过?人,她只是个可怜人,为了保全财产而依附于自己的丈夫。她只是为了好好活着而已……那个男人长期的精神打压令她濒临崩溃,所以她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霍因霍兹又重复了一遍:“所以她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是可怜的受害者,我不该怨恨。”
缪伊缪斯终于忍不住骂道:“够了!霍因?霍兹你到底要给?你自己洗脑到什么时候!我来告诉你未来会?发生什么!
“十三岁时你被诬陷偷拿你父亲的镶金钟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