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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才慢慢回过神。

“怎么了,怜之?”萧楚一拍裴钰的肩,笑着说,“在这儿发呆好久了,李寅跟你说了些什么?”

裴钰上前抱住萧楚,脸上的愁绪弥散不开,这点情绪很快就被萧楚注意到了,他轻拍了下裴钰的头,问道:“怎么了,情况不好吗?”

“没有不好,”裴钰如实答道,“就是要把药都停了,不能再喝。”

“上回那方子不是他自己给开的么,”萧楚疑惑道,“怎么现在又说要停?”

“李大夫说,这药已经用不上了,别的也要停。”

“是了,上回来你屋里,瞧见你还喝些别的汤药,估摸着是用药太猛了,”萧楚抱着裴钰的腰,说,“没事儿就好,亲一口。”

他最担心的就是裴钰的身体,一方面他也对李寅的医术深信不疑,若是他说没什么大问题,萧楚便放心了许多。

“外边都是人,”裴钰捂住了萧楚的嘴,“不能亲。”

萧楚就亲他手心,甜丝丝地说:“我想亲就亲。”

“只能亲一下。”

“我不听你的,裴怜之,”萧楚咬了裴钰一口,说,“坏心眼。”

裴钰只好挪开手,认真地说:“萧楚,我心中有个猜想,你要不要听?”

“说吧宝贝,”萧楚挑了下裴钰的耳坠,说,“说完,咱们就回王府上收拾东西,阿姐和费羿已经答应随我们同回京州了,得把计划完善些。”

裴钰点了点头,说:“前世雁军投敌的假消息是谁递的,我好像……有些眉目了。”

“先前我总是把思路放到梅党和清流的竞争中,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他们一定要害死人在京州的你,这于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

“怜之的意思是,凶手并非清流或梅党之人?”

“只有这个说法可以解释一切,”裴钰说,“此人不惜引发山崩,截断官道,也要阻止雁州传递来的急递杀你,就是为了打破雁州和京州的平衡,摘掉雁州脖子上的链子,她也想推翻李氏,改朝换代。”

“在我死之前,她一直没有成功,因为她知道我不会放过她。”

萧楚的神色愈发凝重,认真揣摩了裴钰话中的意思,他心中也隐隐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

改朝换代,这样的野心有一个人也曾提到过。

还没等萧楚开口说出结论,就听身后急步匆匆,传来了江让的声音。

“主子,侯爷,”他跑得急,气喘吁吁地递给他们一份文书,微喘着气说道,“有雁州发来的牒文!”

萧楚慢吞吞松开了怀抱,从江让手中接过牒文,顺手递给了裴钰,一边重复问道:“雁州知府来的?”

江让点了点头,说:“对,还是八百里加急。”

“的确是州府的漆印,”裴钰接过牒文确认了一下,说道,“怎么会发到蜀州来?”

江让道:“似乎是不日前我们遇到的那两个官员,徐大人和周大人发来的。”

“人心收买得不错呀,都会帮你做事儿了,”萧楚拿肩靠了下裴钰,赞许道,“看来这俩人在雁州能大有作为。”

裴钰没应答,单手剥开了漆印,从里边掉落出一张纸,裴钰拨开纸卷,看清了里边书写的内容。

它压根不是牒文,既没有案由也没有具名,单单写了一句话:

“天子病危,司礼监传口谕,所有朝臣七日内赶往望仙台,替君主祈福。”

裴钰神色一凛,立刻将牒文的内容呈给了江让和萧楚看。

“清流动手了,恐怕是我爹要挟司礼监做的。”

萧楚暗骂一声,道:“这是让我们必须把皇子带回去。”

江让也是面色一白,说道:“曲娥若是回了京州,岂不是要落入他们之手?”

裴钰道:“望仙台外围的百姓虽然已经迁移走了,但天子下口谕让百官入望仙台,定然有人不敢抗命,会赶去祈福,我爹敢拿这些人命做要挟,多半是梅知节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