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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望过去,半晌回应:“是大王子雪缪。”

他担心雪缪身份太高,他们听了会犹豫,但若让几人一头雾水前行,难免在去路上拖延。

可三人的反应,和爱洛斯预想的完全不同。

“你们要做的就是听我的命令,进去抢人。方便吗?”爱洛斯问。

“遵命!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侍卫长率先回答。

“很好。”爱洛斯见瑟缇的副官也立刻点头遵命,没有迟疑。

只有歌加林的秘书举起手,“我也要吗?”

她从来都是被怜香惜玉的对象。

而爱洛斯以为人温和、从不为难人著称。可此时爱洛斯只是对她点了点头,“是的,你想想办法吧。”

秘书小姐只是扁了扁嘴,就策马跟上了。

比爱洛斯想的顺利。

他忽然反应过来,这些人都知道,对大王子不利,就是对自家的殿下有利。

而且他们只要拿出会议亲自开的调令,出了问题就都要算在爱洛斯身上。

爱洛斯松口气。

他心里似乎给自己多预设了些许困难,是太紧张了吗?

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又不是没做布置,为什么自己如此不安。

爱洛斯裹紧了披风。

瑟缇的副官安娜离他最近,看见他脖子的绷带。她问爱洛斯,是否需要护颈?

侍卫长则插言,说安娜的护颈会不会不合王子殿下,他可以拆下自己铠甲上的。

爱洛斯看看侍卫长粗壮的脖颈,心想依蕾托宫中的人一定要这么好笑吗?

再去看安娜,银白的护颈,光洁的肌肤。

爱洛斯不由想起乌列尔刻画着伤痕的脖颈。

他猛然意识到,月圆之夜?

乌列尔一定做了什么,是契约、诅咒还是异邦药剂……总之必定与它们相关,才会在魔法最强的一天出问题。

默林那长长故事里,就曾说他栽了一株毒花,有天不小心被刺扎到,魔法残留在小指尖,每当圆月时都会疼一下。

爱洛斯当时还觉得好笑,毕竟王宫里不可能出现真正的黑魔法。他学的魔法,大多善良、温驯,最多让你把葡萄认成甜瓜,而不会在某个遥远的夜里突然扎你一下。

听说乌列尔曾经也是王宫侍卫,某种程度上,侍卫长与他都是安娜的下属,他们三个应该见过。

爱洛斯顺势问她,“大家都将脖颈保护得很好,没有伤痕。为什么我的骑士有。”

侍卫长摆手:“殿下,我虽然年纪大,但记性……确实差。我只能保证,跟我没关系,不然我早被乌列尔大人处理了。”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安娜对侍卫长的说笑完全不笑,她想了想回答爱洛斯,“乌列尔大人一直就有,从他在我面前出现开始。”

“从他出现?”不可能吧,那疤痕还能看出形状,不可能年龄太小,爱洛斯问,“是什么时候。”

“六、七年之前,他第一次,在比武大会上出现。”安娜回答。

爱洛斯明白过来,安娜与乌列尔等级不同,在那之前或许一直都没见过他。

比武大会,上一次举办,是母亲去世的那一年。

这刚好也是他没想起来的部分。

但当他裹紧披风,刺目日光映在安娜的盔甲上,他乍然记起了六七年前那个脖颈上空无一物的少年乌列尔。

当时的自己,好像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不,是不记得了吧?

爱洛斯怀疑失忆前的自己一直没想起来过,那日那个意外出现的红发少年。

他和多年之后的乌列尔实在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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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太痛苦了,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年少的爱洛斯手里有一把黑色的扇子,纯黑,金属骨骼,却缀着温柔的珍珠。他皓白指骨握过扇柄,使它在秋末的冷风里啪地一下张开,像一朵花。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