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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爱恶作剧了,都惹到了乌列尔头上,他们怕是要结仇了。”

“谁斗得过谁呀。”

“那可是王子。”

“乌列尔没输给过任何人,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说不定会报复。”

“没人是真的不怕死的。”

“还挺养眼……”

“你别说还真是。”

只有爱洛斯的心,跳得快了一点点。

他不先为自己出其不意赢得打赌而激动,脑海中只是反复回放乌列尔笑起来的模样。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回想他站在舞池中央的时候,看着仿佛谁都可以去吻一吻他。但真正亲吻时,又比爱洛斯想得小心。他走近爱洛斯身边时,像是被泼洒来的一杯酒,周身仿佛散发着炽烈灼烧的、腐烂发酵的,酒的味道。

尽管表现得非常潇洒,但乌列尔并不开心,也不痛快,从舞会初始到离开都是这样,爱洛斯感觉得到。

拿一个破碎的家伙打赌,这让爱洛斯有些不好意思。更何况或许对别人来说,吻是件重要的事。

还是赶紧差人将庄园给他送去好了,爱洛斯转头想去找歌加林拿赌约。

“你们输了,该兑现承诺了吧。”

歌加林摇摇头,“你说的是什么承诺?”

所有人都见证着,爱洛斯夺过纸张一看,根本没看出哪里变了,不知道歌加林在说些什么。

歌加林却指指纸上某处,“咱们得赌约还没完呢。”

歌加林只动了无比细微的一处,但爱洛斯看到那句子,瞬间就觉得不太可能完成了。

“你们,不至于这样吧?”爱洛斯冷笑着问。

“这不是起初我问你的吗?”歌加林回答,“况且,或许是刚才你自己写错的,我们这是在遵守规则。”

爱洛斯不大高兴。

这句“不至于吧”,刚才爱洛斯索要赌注时,歌加林开口说过。

可是,爱洛斯之所以会那样,还不是从前他并不关心赌注时,赢了不过让旁人饮一杯奇怪的酒搞搞恶作剧,输了却被歌加林拿走许多属于他的宝物与赏赐。

爱洛斯看着这份赌约,十分沉默。

歌加林做的手脚只在一处,他将“一个”吻,改成了“两个”。

继续去完成不就好了?许多人会这样想。

但是,这件事已经变得完全不同了。

一个突然的亲吻邀约,可以是命令,可以是恶作剧,甚至可以算是打招呼。

但是乌列尔已经离开了。之后再要求第二个,意义会完全不同。

“太暧昧了对吧?我知道我亲爱的弟弟担心对方拒绝,或者误会你别有居心。没关心,我们的那些妙招,还有给你一个月的时限,如今你都能用上了,想办法让他自愿吻一吻你吧。哈哈哈。”

·+·+·

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爱洛斯完全想不起来。

但昨夜爱洛斯在自己的书房抽屉里,翻到了关于那些土地与庄园的契约。他一定是赢了。

究竟怎么赢的呢?

爱洛斯总不能去问乌列尔:“亲爱的骑士,我是否欺骗过你的感情。”

尽管昨夜乌列尔仍然坚持保护他,就睡在他房间那张躺椅上。

此时经老师一问,舞会上的那个吻猛然间浮现出来。

他心虚地点了点头,“想起来了许多。”

老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引着他走到自己个人的炼金室去。

爱洛斯配合地跟随他沿楼梯走下去,来到一扇铁皮包裹的木门前,阿方索学士将提着的灯挂在门口,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幽暗,墙壁上挂着一些刻有保护魔法的石头。

爱洛斯走过,上面的符咒纹路微微泛起光亮。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问也问过,检查也检查过,仪式之后还尝试了占卜。

老师全程不曾叫来任何人,即便很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