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去找长随,长随带他们去了偏堂等候。
县令一出来,贺晏便将村里的事情道来,“……家中夫郎已经在村落附近找了,不知眼下找得如何,只不过我看他们是有备而来。”
贺晏这么说是为了引起县令的重视,毕竟有备而来就说明不是第一回。
薛县令倒是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堂下跪着的汉子,事实上他也确实很重视,因为自从他上任后,治下已经接连有孩童妇人夫郎被拐了。
只不过来报官的也没几个,等他们的人出发去找线索已经太迟了,最后也找不到人。
眼下又有同样的事情发生,薛县令更是愤怒,上一个被拐的案子都没过两月,又来一单!
“陈平,你和胡大志……”薛县令还未说完,见陈平欲言又止,便示意他有事说事。
陈平想起刚刚见到的奇怪夫夫二人,说道,“我没有见到痦子脸,但刚刚交班前,有一对夫夫很奇怪,他们也带着四个孩子,声称孩子腹痛不止,要去医馆就医。”
薛县令沉吟片刻,“那你带人去县里的医馆调查一番,胡大志则带着人去……河西村……”
最后陈平从医馆带回来的消息自然是没有做这样的夫夫去就诊过。
薛县里冷笑一声,“看来这俩拐子把人性摸得很透彻啊。”
可不就是透彻嘛,在村里拐了人先往县里躲,若没人报官他们在县里横着走都没人知道。
就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非得把人带进县里,拐了人直接跑到隔壁去,岂不是更好。
薛县令仿佛想到了什么,而后让城门的守卫加强。
在县里挨家挨户的搜查宛如大海捞针,还不如就守着城门呢,当地被拐的孩子几乎是不可能就地就卖出去的,他们一定会带走。
贺晏总算找到说话的机会,“大人,不知我们可否也去城门守着,只看着,绝对不会误事,他们应该认不出我们来。”
“……去吧。”薛县令衣袖一挥。
又一辆牛车出现,陈平回过神来,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辆牛车,架车的汉子是一个老汉,人拉着空车,看着倒像是去拉柴火的。
到了晌午,贺晏去买了一堆胡麻饼和烧饼回来,“陈大哥,辛苦了,这些饼子希望大家莫要嫌弃。”
“不会不会。”陈平摆手,本就是职责之内的事情,只不过能有几个饼子那也算是幸事一件了。
贺晏麻木地啃着烧饼,他其实一点儿也感觉不到饿意来,但不吃就没力气找小冬他们。
两个烧饼下肚,贺晏便又继续当起门神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又一辆牛车映入眼帘。
驾车的却是一个佝偻着背的老汉,头发都花白了,陈平幽幽叹气,就想摆手让他离开。
贺晏却凑到他耳边说了两句话,陈平:“等等。”
老汉低着头,“官爷……饶命啊!我只是个车夫而已!”
车内一道清透的声音响起,“不知官爷拦下我等是为何?莫不是觉得我们好欺负?”
陈平有些迟疑,但想到贺晏说的脖子的皱纹,他凑近一看,果真发现老汉的脖颈纹路不深,光是看脖子还真看不出来是一个五旬老汉。
“临近中秋,大人发话每辆车都要查,免得出事。”
边说,他便朝身后打了手势。
车内的声音继续,“原是这样……”
事态一触即发。
陈平便已借机走到老汉前面,老汉——也就是李四惊讶了下,就要出声质问。
下一秒就被陈平给扯下来,与此同时,贺晏窜了上车内,,一眼就扫见了昏迷的余冬,四个小孩被随意地抛在角落里。
李三眼珠子都瞪圆了:“我艹!”
怎么会这样!什么情况!他们怎么会被发现!!
他明明已经成功了……
贺晏一拳一拳往他鼻子上砸,李三来不及思索便已经鼻孔流血,眼冒金星,摊倒在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