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
朱子恩闻言生气得不行,“林苏,这是冬信哥哥做的饼, 你别瞎说!”
林苏更生气,朱子恩竟然为了个刚认识一天的小鬼骂他。
“我又没说错, 他本来就是穷酸,你看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一个破饼有什么了不起的!”
事实上,虽然大家穿着看着似乎相差无几,但其实衣服的面料就已经分了个三六九等,更勿论人家腰间佩戴的玲珑球、脖子的红玛瑙璎珞……
对于林苏来说,余冬身上什么饰品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个穷鬼,而朱子恩和穷鬼宁愿和打交道,却忘了和他一起吃午饭就是他们的叛徒。
他再也不要和朱子恩一起玩了!
“哎哟哟,羞死人了,又生气哭了。”
林苏用手指在脸上划拉着,故意要气朱子恩。
朱子恩一泡眼泪窝在眼眶里,就要滚落下来,余冬左瞧右瞧,这事与他有关?
“……看什么看!”
林苏愤愤地瞪着他,都是他的错!
余冬打量一下他的身高,也没有高多少,说,“看讨厌鬼!”
“你,你竟然骂我。”
“我没有骂你,我骂讨厌鬼。”
朱子恩捂着嘴巴笑出来,笑得林苏涨红了脸,羞得连饭都不吃就跑了。
等人走后,朱子恩朝他道歉,“冬信,我们继续吃啊,不用管他,他一会儿就好了。”
“啊?”
“真的,林苏老是莫名其妙生气,突然就好了,有时候很气人,不过又很好。”
所以哪怕经常被林苏嫌弃,但朱子恩也没有真的讨厌他,只不过这回林苏骂余冬,他才生气的。
余冬点点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俩人的关系还亲近了不少。
吃过午饭后,余冬帮着把饼渣拨进空了的碗碟里,朱子恩在旁边赞叹不已,“冬信你好厉害!”
余冬被夸得莫名其妙,但听了很开心,又夸回去,“子恩你也好。”
两个豆丁吹了一段词语匮乏的彩虹屁后,将食盒收拾好,俩人回到学舍里。
余冬有些犯困了,他在家中睡惯午觉,捂着嘴巴打了几个哈欠。
“子恩,我想睡觉。”
朱子恩挠着脑袋,“那怎么办?”以往吃过午饭的这段时间,他都是和林苏一起耍乐,玩到夫子过来学舍就好了。
根本不知道哪里可以睡觉。
后桌的林苏冷哼一声,“哼,学舍里可没有地方睡午觉。”
余冬揉揉眼睛,可是他真的很困啊,“那怎么办啊?”
余冬和朱子恩面面相觑,林苏见状得意起来,“哼,笨死了,你不会两张椅子并起来,躺在上面睡哦。”
之前在马车里看到别人打盹就是这么做的,林苏下巴一抬,还不是要靠他林苏!
“哇,林苏你好聪明!”朱子恩从椅子上爬下来,而后将椅子拖到一起,“冬信你快睡啊。”
“我和林苏坐就好了。”
林苏别扭,“谁要和你坐一张椅子!”
头一扭,屁股默默挪开了一半,朱子恩笑眯眯地坐了上去,蒙童班的桌椅都不高大,但够宽敞,因此两人坐倒也自在。
余冬眼睛就要眯起来了,朝他们露出个红扑扑的笑脸,“谢谢林苏,谢谢子恩。”
在林苏的傲娇声中,余冬快速睡着了。
睡了大概一炷香,余冬恢复了精神,慢悠悠坐起来去外面打湿了手帕用来擦脸。
下午,鲁夫子一过来,就开始从“首孝悌”开始,顺着释义起来。
余冬听不懂,继续背着他那几句三字经。
下午的课过得很快,到了申时中,鲁夫子布置好每个人回去的课业后就下学走了。
今日一天余冬都没有握笔的机会,自然也不需要收拾笔墨,他将书包的拉绳解开,把三本书放进去,绑紧后就想跑了。
朱子恩拉着他,“等等我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