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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采买一人在原地咬牙切齿。

送完货贺晏又去集市口的书吏那租了一个河灯会附近的摊位。

“哥,这是我们摊子的吃食,赏个脸尝一尝,给个建议?”贺晏笑着喊道。

他也不是胡乱就喊的,有的书吏架子端得很厉害,这种人是不能随意喊哥的,你喊他官爷了他得爽死。

眼下这个书吏看着没比他大多少,据他的观察,这位哥不仅不端架子,还很爱和租摊子的百姓闲聊。

果不其然,书吏收下了。

“越靠近莲花河,摊位越贵哦,眼下没剩几个了,后面的倒是剩不少。”

说是莲花河,其实便是特意挖了一条两三米宽的小河流,从埠头上游引入河水,再中途经过西门不远处,几十米长的小河流还有几座桥。

百姓只需要从河边许下心愿放下河灯,河灯便会顺着河流远去。

而离莲花河最近的摊位便是在西门外的两排摊子,摊位基本都在一钱左右,这些摊子多是被租来买卖各种各样的河灯。

吃食的摊子多是在城里面。

放完河灯,大家伙就会从西门直入,因此西门附近的摊位也不便宜。

收了人的东西,书吏自然不是白要的,他将各种摊位都解释清楚。

知道他是卖卤干的,便说,“那你便要这个位置吧?旁边一个是卖饮子的,一个是馄饨摊子,和你的摊子有些相合。”

贺晏眼前一亮,“那便要这个。”

“三十文。”

书吏将贺晏给的三十文点清楚,而后在给了他一个牌子。

贺晏笑着将木牌收好,“谢谢哥。”

等贺晏办完事情回来后,摊子的豆制品已经卖了大半去,他们本就没有做很多,想着快些卖完,多些功夫休息。

余晓月在招呼客人,贺晏便将牌子递给余满,问他,“你和王大哥说了吗?”

“说了,王大哥明日还出摊,如果明日有客人过来他就会帮忙解释的。”

俩人决定干完今日休息两天,当然不是彻底不卖了,只是不过来摆摊,贺旭那边的一百二十斤还是要做的。

“成,牌子你收好。”贺晏坐下歇了会儿,又和熟客聊起来。

边聊边解释未来两日不出摊的事情。

摊子一扫而空后,三人很快便回到家。

此时,偌大的木桶已经装满深棕色的卤汁,里面浸泡着豆干,就等着下午捞出来就能叫卖了。

贺晏小两口也顾不上干杂活了,中午蒸了两条肋骨条、一盘醋溜蕨菜,美美吃饱后,罕见地去睡了一个午觉。

……

阳东县。

黄昏渐近,河面宛若泼上金辉的画卷,粼粼波光,熠熠生辉。

河埠头人潮攒动,喧闹不止,热闹得仿佛不像是黄昏时分。

摊贩逐渐撤离,又有新的摊贩出现,急急忙忙将架子放好,河灯尽数挂上去。

夕阳逐渐下沉,慢慢隐入天际线,直到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圆月不知何时接替出现,整个县城被皎洁的月华笼罩。

街上的灯笼被悄然点亮,灯火璀璨,仿佛置身于白日中。

来参加河灯会的行人一般有三求,一求平安,二求美满,三求怀子。

又或者是春心萌动的年轻人,祈求自己的正缘早些到来。

他们从莲花河开始,买上几盏心里的河灯,河灯被轻轻放入河面上,寄托他们的愿望汇入河流,带着它们抵达远处。

放完河灯了,肚子也差不多饿了,他们就会开始寻摸着各式各样的吃食。

“卤干,好吃的卤干,只要三文钱!!就有一碗!”

什么?!

三文就能吃到卤干!

他爹买过好几回卤干,都是十文钱一斤啊!

这哥儿果断拉着自己的未婚夫过去,大兴朝男女大防不严重,定了亲在特定的日子见见面也没甚关系,像河灯会这种日子自然就约着出来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