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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侍弄黄豆, 还不如从别人手里买。

“那就是再多二十五文,一百六十二文。”

余满美滋滋地低将铜板串成一串, 一共一百个, 剩下的六十二文则放回钱篓里。

下午没有事做,余满便去地里转,除除草, 看地里的水位如何。

转悠了许久,余满都回不过神来, 他知道会比卖豆腐多赚,但没想到多赚这么多。

哪怕贺大哥说,也就这几日的事,之后大家没什么新鲜感了,估计能维持第一日的销量就不错了。

但是,余满已经很满足了。

……

贺晏与余冬俩个人在家,因着有时间,就想着磨一桶豆浆出来,把腐皮给挑了。

剩下的卷成豆筋,更容易存放。

豆浆煮好后,贺晏坐在桶边,慢悠悠地挑着腐皮,腐皮一挑,搭在赶紧的架子上晒干就完事了。

挑了一半,贺晏又用筷子将挑出来的腐皮卷啊卷,卷成圆柱形,搭在架子上晒。

余冬见状两眼放光,跃跃欲试起来。

“想试试?”

余冬小鸡啄米。

贺晏便让他洗手,教他怎么卷。

“嗨呀哈哈哈,”余冬小手颤巍巍卷出一个豆筋来,小脸笑得乐开了花,“晏晏哥,快看我卷的。”

贺晏鼓励,“小冬小冬你真棒。”

余冬听了又开始呼哧呼哧卷起来,院子窸窸窣窣的,贺晏站起来,“小冬,先看下火行吗?”

“好。”余冬恋恋不舍放下筷子。

“满哥儿,满哥儿你在不在?”

贺晏走出来一看,院子里站着俩人,一高一矮,看着应该是小两口。

“您是?”

那哥儿说,“我是满哥儿的好友,乐哥儿,我还要问你是谁呢?怎么在满哥儿家?你不会是……”说完他想让余易上前擒住这个人。

“既是好友,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贺晏语气不见起伏,但真的很阴阳怪气,那哥儿顿时被气得不行。

场面一下子僵持不下。

余满远远的就见到乐哥儿的身影,拔腿跑回来,“乐哥儿!”

沈乐抱着余满,指着贺晏问他,“这位是你……?”

“是我相公。”

余满刚一说完,就被沈乐戳着脑袋,“好啊你,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一声,我才出去了一个月,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好友!今日你不说清楚……我就……”

沈乐越说越伤心,余易揽住他的腰肢,“好了好了,满哥儿肯定不是故意的,我们先坐下好好聊一聊,你别生气。”

沈乐“哼”了一声,余满讪讪说,“对啊,乐哥儿一会儿我再跟你解释。”

说完他立马走到贺晏身边,介绍起来,“这是我相公贺晏。”

“贺大哥,这是乐哥儿,余易哥,我们三个是一块长大的。”余满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河西村多是姓余的人家,余易便是其中之一,他俩倒是没什么血缘关系,余易的爹是余大铁,阿娘是莫婶子。

余易打小就喜欢乐哥儿,而乐哥儿又与他相熟,等乐哥儿十六岁的时候便嫁给了余易。

贺晏感受到余满动作里透露出的亲昵来,心里的不满才算压了下去。

他仿佛无事发生一般,朝着沈乐他们打了招呼,“你们先聊,小冬还在里面,我进去看看。”

余满甚至来不及多问一句,贺晏就起身进去了,余满望着那道身影呆愣了一会儿,沈乐手在他面前挥,“回神了!”

“……所以,为什么才一个月不到,怎么就成亲了?”

姓贺的,不就是对岸的人,也没听说哪家汉子叫贺晏啊,沈乐纳闷。

余满讨好地笑着,“说来话长,就是……总之就这样了。”余满长话短时简单说了下,将招婿传言等事情都一一说清楚。

沈乐红了眼眶,“要是我们没出远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