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梁婶子和王叔么等几个妇人夫郎还留在这,梁婶子有些着急道,“晏小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婶子叔么,你们先回去吧。”
“好。”
梁婶子恋恋不舍离去,出了院门拔腿就跑,冲往田家去。
王叔么等人:“……等等我们!”
……
热闹喧嚣的端午很快过去,甜口的粽子总是最先吃完。此时春耕已经接近尾声,花生黄豆已经点完,水稻秧苗也已陆陆续续收尾,大家也没停下来,雨水一多,漫山遍野开始挖菌子。
经过贺晏与余村长带人二者一闹,贺晏与余满又定下了婚期,村子里关于他们二人的流言再也听不到只言片语。
不是不想说,是不敢再提。
这俩人可都不是好惹的,还是等他们住到一起,互相霍霍对方吧!他们反正是惹不起啊!
如今在各村落还甚嚣尘上的是贺来贵夫妻不当人父母磋磨亲儿子以及梁老么三人被送回娘家至今还未归。
余贺二家定下婚期后,也就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余家抓紧工夫置办聘礼、走礼、操办婚礼,忙活个没完。
贺家却仿佛没有这件事一般,收回来的聘礼均被钱三丫藏起来。
田家他们赔的六两,钱三丫知道后心动了。
贺晏冷着一张脸,“娘,你确定要拿走?”
钱三丫背脊一凉,又不出声了。
自贺晏在家里又发疯打砸了一遍,聘银花了一半都在这上面,贺晏在家里大多时候都被他们视若无物,贺晏乐得自在,除了还是在家吃吃喝喝外,其余时间更是频繁奔波山里与县城之间。
赚银子,是一日不能停!
村里人见了他整日怒气冲冲的样子,谁都不敢招惹他,甚至盼着他早日离开河东村,去霍霍余家村去!
赚银子的时间飞快从指缝中流走,这期间贺晏与余满也没再见过一面,等贺晏回过神来,转眼便到了婚期当日。
五月二十,宜嫁娶。
贺晏一身靛青色窄袖短打,腰间的红腰带格外显眼,缀着一个形似鸭子的鸳鸯荷包,红色祥云络子在腰胯处随意舞动,流苏肆意飞扬。
他面前是一个偌大的木箱,里面是他自己置办的一些衣物,还有带到余家的嫁妆。总不能成婚了还穿旧衣裳。
六两半花着花着就剩下三两多,正好带去余家,而那九两就继续藏着吧。
贺晏在贺家东西向来不多,能带走的他都塞进木箱里,不能的他昨日就全部送给了村子里帮过他的人。
外面说话的人都是姓贺的族人,又或者钱三丫他们相熟的人家,而王阿么梁婶子他们自然是不在里面,因此也没人进屋打扰贺晏。
到了黄昏渐近,层卷的云层隐隐被渲染成淡淡的黄色,余家人吹着锣打着鼓,簇拥着余满来到了贺家。
贺家只在院子贴了几个红双喜,一群人在院子热闹,见了余家人神色复杂地站起来。
余满也不在意,他们对贺晏不好,以后他才是和贺晏一家的。
“岳父岳母。”余满朝着贺来贵钱三丫喊了一声,俩人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哥儿竟如此不给他们面子。
哪怕是真的上门了去,喊声公爹婆婆也是应当的吧。
余满视若无睹,可不知道他们这对夫妻内心想什么没事,若他们对贺晏好,余满还愿意给这个面子,但先前闹了那么大,余满是千万个不乐意,要不是怕毁了合婚礼,他估计还会做得更出面。
他将方兰草和周秋准备的礼递过去,孙媒人在他身后撑着红伞提醒道,“吉时快到了。”
贺来贵本想在这里拿捏余满,没想到就被下了面子,再加上余家带来的人个个人高马大,跟十八铜人一般站在院子前。
他接过礼便让开了道,其余贺家人本就与贺晏不熟,见状忙不迭让开。
余满“滋溜”从中间穿过,直往贴着囍字的门口去。
贺晏坐在床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