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真就给师尊列举了李锦绣的罪状,像什么举止鬼祟,眼神猥|琐,装傻充愣,还什么撒谎成性。
江寒溯抚摸着右手食指上的墨玉指环,笑容浅淡,一语道破:“你是觉得他像李锦绣?”
“师尊也这般觉得?”燕雨真瞬间正襟危坐,面色沉沉,“若他当真是,师尊想如何?”
“杀。”江寒溯毫不犹豫,声线偏冷,可低声说话时,显得格外温柔。
燕雨真愣了愣,仔细端详师尊的神情,在心里默默判断此话的真伪,片刻之后,他才拱手道:“弟子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这回换江寒溯问了,笑容依旧在脸上浮动,马车宽敞,车帘卷起半角,外面景色变幻飞快,李锦绣不知打哪儿讨来一匹枣红色小马,正骑着跟马车并列,看似一本正经,实则眼神鬼祟,一直往马车里瞥。
江寒溯勾唇,觉得他可爱又好笑。
燕雨真冷笑一声,伸手啪的一声将车帘拽了下来,目不斜视地压低声儿:“师尊不能原谅昔日李锦绣的所作所为,弟子亦是对他万般憎恶。若真是如此,请师尊将他交与弟子处置,弟子定不会手下留情!”
“嗯?”江寒溯曲指点了点面前的矮桌。
“千刀万剐,不足以抵消他昔日犯下之过!”燕雨真咬牙切齿,说这话时,转头隔着车帘,冷冷瞪着外面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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