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15 / 32)

是江荼的设计,他剧烈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小兽呜咽般的呜噜呜噜声。

江荼甚至怀疑一个人类怎么能发出这种声音。

但很快他就无暇顾及这些。

叶淮张开双臂,将江荼整个人拥进怀里,明明占据主导的是他,他自己却颤抖得不像话,脑袋直往江荼颈侧拱。

叶淮的突然袭击让江荼无处安放双手,只得顺势揽住他的后脑勺,一下一下揉着。

正是这个动作,叶淮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不是做梦,猛地又弹起,手足无措地红了脸:“师尊,弟子、弟子僭越了。”

他看向自己不断摇晃的麒麟尾,尴尬地想把尾巴藏起,又小心翼翼地去看江荼的表情,见江荼没有表现出厌恶,更加欣喜:“师尊,您刚刚说的是…真的吗?您真的答应我了?”

“…我从不信口开河,”江荼语气平静,掩饰着内心的惊涛骇浪,“直结契而已,不过暂缓燃眉之急。”

江荼深知叶淮不会不愿意与他假戏真做,但他此刻是“被逼无奈”,只有这样说,才能打消叶淮的疑心。

——虽然这傻东西看起来并没有疑他。

不仅不怀疑,甚至眼眶都红了,鼻尖也红,尾巴却不摇,像是呆住了,半天才一边掉眼泪,一边傻兮兮地笑:“都听您的,师尊,弟子都听您的。”

江荼伸出手,掌心向上:“事不宜迟,此刻便结契吧。”

一只滚烫的手落在他掌心,叶淮的眼睛紧张地眨动着:“师尊,我们…”

结契与师徒不同,无需他人见证,结契是私密的,往往情到浓时,会不自禁地与爱侣结契。

但如果可以,叶淮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今时今刻,今夜,今月,江荼邀他结为道侣,共度余生了。

但是…情急之下的结契,粗糙一点,就粗糙点吧。

幸好,今夜月色甚美,如醇酒玉液;万里无云,恰如天地广阔。

便以月色做媒,天地见证。

叶淮认真地牵起江荼的手,看着江荼纤长的手指与自己交握,一点一点拢得极紧。

“师尊…”叶淮张开嘴,气氛烘托下,他有许多许多话,想要告诉江荼。

比如,师尊,好久好久以前,我就幻想着,想要与你一生一世,并肩同行;

师尊,我好高兴,哪怕你是逼不得已,我也好高兴、好高兴;

师尊,我…

叶淮眼底的情意满得快要溢出来,比日辉还要滚烫,烫得江荼无处躲避。

江荼预感到叶淮要说些让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的话,起先他就招架不住,现在气氛如此,若是叶淮真的说了,他恐怕控制不住就要逃跑。

堂堂阎王爷,竟在小徒弟的攻势下想要落荒而逃。

江荼用行动堵上了叶淮的嘴。

他扣着叶淮的后脑,主动吻了上去,

唇瓣相贴的刹那,诡异的酥麻从接触点蔓延开来,叶淮的眼眸在眼前无限放大,微红湿润。

紧接着,江荼感到腰上有一双偷摸的手,悄悄环了上来,将他的腰搂紧。

叶淮将江荼整个人圈在怀里,用力地加深了亲吻。

他动情太深,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吻,已经是竭力克制的结果。

叶淮的深吻中,江荼感到呼吸一点点被剥夺,思绪轻飘飘的,浮在半空。

——今晚漏洞百出,叶淮只要稍稍细想,就会察觉到端倪。

江荼不知叶淮是真的没有想到,还是因为太过害怕失去他,而根本没有精力细想。

但他却知道,正因知道,这个缠绵的吻更像折磨。

司巫的话是故意让叶淮听见的,就是为了逼迫叶淮与他结契。

杀妻证道才是他最终的目的,司巫和路阳都在陪他演戏。

包括结契以后,还有一场戏,在等着叶淮。

江荼善弈,从不错落棋子。

但此刻,他突然不想去思考那些。

江荼主动回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