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小沙弥在外面晒药,选药,捣药,井然有序安静地做着手里的活。
屋子里,一位身穿白色袈裟老者僧人将手中做好的几颗药丸放到檀木盒里朝坐在窗户阴影下的年轻人递过去。
他叮嘱道:“这药伤身,能不用还是别吃的好。”
萧元炽不太在意,他面朝僧人将药拿了过来,“皇叔既然这么担心朕,何不还俗了随朕回京城算了。”
老者看着他避开日光的眼睛,念了一句佛号,“昨日给陛下用的药都白费了。究竟是什么大事,让陛下晚上还出去了?”
萧元炽懒懒地斜靠着,“皇叔是想管束朕?”
虚云:“贫僧不敢。”
正在这时,小院门前传来一道女声,“虚云大师,信女冒然拜见多有打扰。”
萧元炽朝那个方向虚着眼看过去。
有小沙弥前来传话,“师伯,那位檀越说有事想求,还请师伯见上一面。”
虚云还未说话。
“让她进来。”萧元炽越俎代庖。
虚云朝他看了一眼,随小沙弥走出屋内,站在小院中,让几个晒药的沙弥先出去。
温眠没等多久,看到里面走出来几个小沙弥向她合十行礼并请她进去。
她踏进院子,此时院子正中站在一位老者僧人,他看起来不似想象中的那般慈眉善目,而是脸上有着一道很长的疤痕,但是他眉宇间充满从容和平静,竟透出些慈悲来。
“虚云大师。”温眠态度虔诚,“多谢大师愿意相见。信女听闻大师悬壶济世,慈悲为怀,信女寻到一良药但苦于不知如何制药,大师见多识广,想请大师将其制成药。”
虚云手掌合十,目光沉静,“不知檀越所说的是何药?”
温眠将带来的盒子打开,“优昙花。不过摘下来有些时辰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虚云神色微微一怔,细细看了一下那盒中的花,没想到十几年之后能再次看到优昙花。
“檀越想要这花制成何药?”
温眠听到虚云大师的问话,她心里有点奇怪,这花还能有多种药效和用途吗?
她没有犹豫,“解毒明目。用作这个。”
虚云收下这优昙花,“檀越离寺前,贫僧会将药制好让人送过去。”
温眠松了一口气,感激道:“多谢虚云大师。”
她现在只有相信虚云大师了,若是虚云大师不能相信,她也没有别的办法,这优昙花到了她手里,兴许就只能给陛下煲粥煲汤放入里面,都不知道能不能激发药性。
温眠离开后,虚云带着装着优昙花的盒子回到屋内。
坐在阴影里的年轻男人站了起来,噙着一抹笑意朝他走过去,“皇叔,你觉得你这个侄媳如何?”
虚云正想着如何来制药,听了这话顿了顿,语气平静:“陛下的运气不错。”纯善之人才能遇到那优昙花。
萧元炽此时心情也很不错。他原以为虚云不会回答。
虚云见他要离开,在他走出门的那一刻提醒:“陛下,服药期间记得需修身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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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膳,众人走出古禅寺,恭请梁太后上了马车后,其余女眷才各自上马车准备启程回行宫。
魏少莹得梁太后的喜爱,让她陪同在内解解闷。
魏少莹乖巧奉上一杯茶,恭维道:“臣女觉得太后娘娘您比沈太后娘娘来祈福更有那等被神佛眷顾的神韵。这天下百姓都会受到娘娘你的福泽护佑。”
梁太后笑着轻斥,“你这嘴就会哄哀家。这话可不能乱说。”
话虽这么说,但梁太后心里很是受用。古禅寺与皇家有很深的渊源,以往来古禅寺都是沈氏入正殿祈福做清修,为社稷和百姓祈福。这回沈氏没有过来,由她来祈福。虽然那些佛经枯燥无比,她也耐着性子祈福表态,最重要的是,她代替了沈氏。
魏少莹一副受教的虚心模样,“臣女只在娘娘面前说心里话。这都是臣女真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