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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吧?

屋内,纪昭手持另外一把小刀,就着灯光,正仔细在匕首木柄上小心雕琢。

这些日子来,他听过好些次姜意描述的她的小匕首长什么样,此刻连底稿都不用画,直接上手,一遍而已,图案便已经成型。

还别说,这个小匕首外形上倒是本就有八九分符合她的描述。

只是——

纪昭手指在匕首上缓慢移过,未开刃,哪怕用了些力气也不会伤到自己,但是依照她的力气,她那把小匕首若是能在椅子上刻出花纹来,估计应是开了刃的?

不行。

若是真开了刃,她把自己划伤了怎么办?

更何况,自己送她的东西为何就非要和她那个什么五哥哥送她的一样。

这般一想,纪昭心里无形之中舒畅了不少,又将匕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扎手的木刺后才一道儿放进了书袋里。

重新躺到床上,睡意侵袭过来时,纪昭脑中闪过最后一丝清明的念头:

有了自己送她的东西,她若是再被梦魇住,应该不会那么害怕了吧?

之前在阁楼上那次也好,今晚这次也好,她抓住自己衣裳时总是明显镇定了不少。

不过也难怪,自己毕竟是她唯一认识的人。

迷迷糊糊中,纪昭隐约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第037章 第 37 章

翌日。

昨夜雨下到半夜才停, 多亏了城中的几条主干道近几年都重新修整过,才得以使得路上只有偶尔几个水汪汪,没有什么太深的积水。

这会儿时间还早, 但是叫卖东西的小商贩们已是都早已准备好。

其中一个戴着斗笠的串街货郎, 似是走得有些累了,在街边停住脚放下背篓,抬手揉了揉肩膀,对着旁边卖豆腐脑的小摊贩道, “劳烦来一碗。”

“好嘞, 您请坐, 我给这位小公子找好钱就给您盛!”

货郎打眼看了下,的确有个背着书袋的少年郎正在旁边等着,于是便摆摆手,“没事儿,不着急。”

小摊贩动作麻溜, 说话间就已经将银钱找好,顺手取了碗盛了豆腐脑双手端着放到货郎前面的小桌上, “您请用!”

冬日的大清早, 喝上一口热乎的,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货郎满足地长叹一口气, 扯了话闲聊,“听口音, 您不像顺江本地人?”

“还真被您说着了,我祖籍是西北边的!”摊贩边说边抬手冲着北方看了眼。

货郎正想问问既然是西北的怎么会远到这顺江府来卖豆腐脑, 下一瞬就见小摊贩不知瞧见了什么瞬间笑开了颜,他顺着看去, 这才看见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妇人正挎着一个竹篮向着这边走来,远远的便开口道,

“早叫你带着家里做的饭菜,偏不带,回头回家了又要和我讲什么,一日三餐豆腐脑,腻歪得不得了?”

这一串话下来,好生地道的顺江话,货郎瞬间明了,怪不得怎么定居在顺江,原是老婆在此地啊。

见夫妻两人说话,货郎也不再打搅,呼呼几口将豆腐脑喝完,放下铜钱打了声招呼就背起背篓一路沿街而去。

豆腐脑小摊前,借着低头帮着涮洗碗筷的功夫,妇人将一个小拇指大小的铁筒随手放进自己带来的竹篮里,口中道,“这是刚刚那位客付的钱?”

“倒不是,是前面的客。”

“熟客啊?”

“……不是。”

察觉到这回应声中有微微的奇怪,妇人擦桌子的动作微顿,但面上却并无异常,“行了,家中还有一堆活,我先回去了!”

说罢,就挎着来时的竹篮向着来时路走去。

有新的客人过来落座,小摊贩放下手中的饼子,已是又热情招呼道,“您请坐!”

……

昨日在破庙中躲雨时,除了觉得新奇外,还是有不少学生抱怨饿了困了冷了的,但一个夜间过去,倒好似昨日的抱怨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