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间屋子,倚明窗不禁开口,“等等,你们睡一屋?”
楚熙南脚步一停,奇怪地转头看他,“关你何事。”
李岩道:“不是不是,我们只是要聊一些我失忆前的事。”
倚明窗已经好久没听楚熙南用如此生硬的语气对他说话了,他扯了扯嘴角,退回屋子里,关了门。
夜晚,上了床后倚明窗翻来覆去如何都睡不着,计从心来,暂时解开了身上不让元宝咬他的法术,守株待兔,在元宝爬上了他的床时,一把抓住了它。
躺在倚明窗手心里的元宝用头蹭了蹭倚明窗的手,讨好的意味十分浓重。
他点亮床边烛火,将手腕送到元宝的嘴中,看元宝咬下去后喝了血,更加纳闷,“你又咬我,又咬那个李岩,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啧。”
不过元宝还吸他的血他就放心了。
重新施上让元宝咬不了自己的法术,倚明窗拎着元宝,鬼鬼祟祟往打听了的李岩所住的屋子溜去。
在门口用购买了的法术迷晕李岩,他轻手轻脚进了屋子,关上门后,点亮桌上蜡烛,他坐到床边,把元宝放到李岩的手腕上。
元宝并没擅自行动,呆呆地瞧着倚明窗,像宠物在吃粮食前等待主人的准允一般,吐了吐蛇信子。
倚明窗拍它脑袋,“你这会儿给我装什么,白天时不是要飞去他身上的吗?”
看元宝是真想吸这李岩的血,这位李岩应当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伪装的吧?
元宝的眼珠发亮,顺着倚明窗的手缠上来,要开口时又发觉不能咬上去,失落地垂下脑袋,就着先前咬出来的两个血洞流出来的血舔了舔。
倚明窗借着微弱的烛光描摹着李岩的相貌,见其眉眼与炮灰马甲李岩十分相似,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伸手掐了掐李岩的脸,感受到真实的触感后,他起身要打道回府。
此时,门被敲响。
楚熙南的声音从外传来,“李岩,你怎么还没睡?”
倚明窗一吓,立马吹灭蜡烛,压着声音道:“要睡了。”
楚熙南关心道:“你的嗓子哑了?”
“咳咳咳……”倚明窗装模作样地咳上几声,“好像是有点,可能被风沙吹伤了吧。”
“我有灵药。”
“不用!我要睡了。”
楚熙南一顿,“元宝不在我的屋中,它是不是溜进你屋里了?”
倚明窗与手中吐着蛇信子的元宝面面相觑,“没有,你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听到楚熙南离开的脚步,倚明窗松了口气,又在李岩的屋里待了会儿,确定屋外没有别人后,出了门,亲眼看着元宝回了楚熙南倒的寝室,才猫着身子回了自己的屋子。
翌日大早,倚明窗打着哈欠走下楼梯。
李岩吃着面,闻声抬头对他打了声招呼。
倚明窗对他点了点头,专门去了另一个离他远的桌子坐下,哪知这李岩一点也没有眼力见,搬着面走了过来,与他面对面地坐下。
“……”倚明窗对端来面的小二道谢,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李岩问:“倚兄弟,我见你与楚公子和秦姑娘还挺熟悉的。嗯……我与楚公子,真是那什么道侣?”
倚明窗一噎,缓了缓,道:“应当是吧。”
“你昨日说你也有个道侣。那么,你们平常是如何相处的?”李岩眨巴着眼睛,期待他的回答。
倚明窗沉默,李岩还在盯着他,他想了想,简明扼要:“拉拉手,亲亲嘴。”
倚明窗说着话时,身后楼梯走下了秦关琳与楚熙南,李岩与他们两人打了招呼,笑着看倚明窗,“倚公子这番优秀的散修,想必道侣应当是个优秀的女子吧。”
倚明窗敷衍地点头回应。
他右手拿着筷子,袖子随着他的动作滑下一截,露出两个结了疤的圆形伤口。
秦关琳坐到他身边,眼尖地看过来,“倚公子,你手上是被蛇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