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倚明窗手还握在他肩膀上,见状吓得愣住了,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他回头与推门而入的楚熙南对视,心里咯噔一下。
惨了,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转身想要辩解,楚熙南将剑投掷过来,划破风声的剑穿过他的锁骨将他钉在了墙上。
倚明窗被贯穿后,剑力带着他向后退撞到柱子上,滚烫鲜血流满衣襟,他疼得直皱眉。
带着金疮药回来的秦关晖惊呼一声,望了望地上已成白骨的何鑫,视线又落到倚明窗身上,“怎么就死了个人?”
楚熙南冷眼看着倚明窗,“这你得问问何四了。”
猛烈撞击使倚明窗的五脏六腑颠倒混乱,胃里翻江倒海,他强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不是我杀的。”
“此刻不装傻了?”楚熙南冷笑。
疼痛和恶心的感觉在脑子里打架,倚明窗意识不清晰,加之因失血过多的困意骤然来袭,他合上了眼便失去了意识。
冰凉的水落到脸上,倚明窗模糊着视线睁开眼,锁骨上还插着剑,适应这个姿势后疼痛有所缓解。
他不想当被主角揍的炮灰啊!
楚熙南将手中杯子放到桌上,“别装睡,问你话呢。为什么杀死何鑫?因为他杀了你哥?”
秦关晖过意不去,“要不还是给他放下来问话吧?”
“剑拔出来又要流血,”楚熙南耸肩,“你要拔就拔,死了别赖我。”
秦关晖:“……”
失血过多使倚明窗口干舌燥,他咽下口水,道:“不是我杀的,我只给他松了绑。”
楚熙南斜眼望跪在地上的白骨,“你给他松绑,所以他跪下来谢你?”
倚明窗无奈,此刻傻子的人设没必要再继续维持,他理清思绪认真解释:“我之前被关在了一间屋子里,里边也被关住了一个女子,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她是村长的女儿,口中念叨她爹去找玉娘娘了。我觉着何大的死或许和村长有关系。”
楚熙南冷笑:“村长的女儿是疯子?”
倚明窗不明他面上的轻蔑是何意,点了点头。
秦关晖道:“不是啊,我们来的那晚和今晨都见了何念瑞姑娘,她举止行为落落大方,压根不是什么疯子,也不可能和你被关在一间屋子。”
什么!
倚明窗刷地抬眸。
有两个何念瑞?莫非……秦关晖与楚熙南所见到的那个何念瑞才是假的?若是他们连妖女假扮的何念瑞都认不出,谈何与其斗!怪不得何鑫不信他们,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秦关晖的阴阳眼识别不出妖气,那妖女可能并非妖邪,或者能力当真很强?被捉住了的青虺会不会因此遇害?
他低眉陷入深思,浑然忘了他此刻才是处于水深火热的人。
“外边是发生了什么事?”秦关晖同情地瞥了眼倚明窗,故意转移话题。
楚熙南道:“何大的尸体回魂了。一副无皮无肉的骨架,见人便掐。”
“还未入殓?”
“放在村长的院子里,说等我们审完何四了,让何四去摔瓦盆。”
秦关晖有所思考,“这青天白日,又是死了多年的尸骨回魂,看来是很大的冤情啊。何大的魂呢?你如何处置?”
楚熙南道:“我赶去时,何大的魂魄已经离开了……”他话音一转,“当时何念瑞也在。”
“冤魂最难散,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离开的。你的意思是,何念瑞有怪?”秦关晖默契与他对视。
楚熙南颔首,对剑招了手,剑从倚明窗肩上拔出,飞回主人手中。
失了支撑,倚明窗扑倒在地,用手堵住往外汩汩流血的伤口,疼得直吸冷气。
楚熙南拿过金疮药丢给他,“擦上伤口,晚上带我们去你所说关着村长女儿的那个屋子。”
就算是惯会使用小伎俩坑人的秦关晖都同情地替倚明窗感到疼,说了句公道话,“这么下去,何四都得被你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