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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请随时联系我。”

闵致看了他一会儿, 没否认这话, 把纸袋接过去:“好。”

高档住宅的物业服务相当贴心。

他们贴心地记住每一位衣食父母, 按照根深蒂固的经验行事,结果把外卖送错了门。

物业管家走后,闵致半天没把房门关上。

他拎起手里黄色的纸袋,分辨小票上的黑色小字,买家正是他的邻居席先生,下单时间,药品的种类,备注加急……

大半夜的,退烧药?

按理说闵致不该知道这蕴含怎样的深意,但谁让他有个风流成性的基佬损友?

回神的时候,他已经重重擂了两下那扇紧闭的门。

先发泄了,理智才重新回到大脑里,他想到几个小时前席冷在雨中找人的事,忽然反应过来,但这时,眼前的门打开了。

席冷脸上带着明显的急色,看清来人的瞬间,猛然僵住。

只是过来取个外卖,他身上穿着的是居家的睡衣,V形领口漏出一小片白皙锁骨,脖子上当然也是空的,被他临时用手挡着。

闵致喉咙一滚:“药送到我家了。”

“啊……”深夜里,席冷的反应略显迟缓,“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没事儿,我还没睡。”

闵致说完却没松开手里的袋子,席冷一下没接过去,只能抬眼看他,试探着说:“谢谢,给我就好。”

可闵致不但不给药,甚至支进去一条腿,强势地挡住门:“有什么事儿,我也来看看?”

“毕竟,你是我粉丝。”

“……”

除去房子的所属权不提,席冷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享受了作为粉丝的好处,总得承担些许义务。

况且席冷实在着急,果断让出进门的通道,闵致终于松手让他拿走退烧药。

“小熠发烧了。”

只来得及对闵致简单交代一句,他立马扭身去了容星熠的房间。

又要拿药又要开门,这下他两只手都忙了起来,脖颈完全失去遮挡,可惜留给闵致的只有一个匆忙背影。

闵致快步追上去,再次挡开他顺手带上的卧室房门。偶像的皮冠冕堂皇,作风浑然强盗流氓。

不过看清床上面色红热、满头大汗的少年的刹那,他不由自主学着席冷动作放轻,没去惊动打扰对方。

席冷叫了几次“小熠”。

容星熠睁开一双茫然的桃花眼,“咦?”一声,先摸了摸席冷伸过来的手,凉凉的,真实存在的,和过去几年的梦里不同。可一抬眼发现闵致,又觉得不真实起来,似梦非梦地呢喃:“……哥?闵致哥哥?”

“你在做梦。”席冷面无表情把他拽起来,递上药和水,“吃了。”

容星熠并没有抗拒,顺从地吃下具有安眠效果的退烧药。

席冷坐在床边安抚他,睁着眼说瞎话,让单纯的少年深信不疑,偶像的突然出现只是他在做梦而已。

想来反正只是在做梦,容星熠便抓住哥哥的胳膊,把他当成安抚巾,再次进入了梦乡。

闵致欲言又止:“……”

目光几次来回,最终在席冷的侧脸停驻。

再往下稍许,就是长期以来被席冷藏在衣领或者丝巾里的,喉结下神秘的皮肤。

“别看了。”席冷察觉到他的注视,却仍低着头,垂着眼,“很恶心。”

闵致忆起那天在前往密室的大巴上,他似乎也是这样的表情,说了一句很轻的没听清的话。

直到现在才从潜意识里挖掘出来。

当时,席冷抚摸着脖子上的遮瑕贴,说:“是很恶心的东西。”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拼凑出残忍自贬的,不知道包含了多少苦痛的句子。

那是一道伤疤。

喉结正下方,横向,大概五六厘米长,暗红色,微微凸起、扭曲,像蜈蚣之类的虫子,由竖向的缝针痕迹组成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