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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顾淮声进来之时看得那一眼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弄成了这幅样子,想也知道李郎中?是想要做些什么。

“谁家没有几个妾室,谁人不出来寻快活?他本就是个玩物,我这算不得奸污。”

“去你的吧,少来说?这种胡话,我表哥就不会,我姑父也不会!而且,楼观是人,他不是你家的奴仆,更不是你的玩物。”

姜净春方?才在那梗着脖子,硬撑着胆子吵架,可是那个时候终归只有她?一个人顶事,她?也没有底气?,只能?硬着头皮唬他,那老头着实凶狠吓人,她?不是不怕……但她?不能?软下来,那些人都欺软怕硬,若她?也软下来,她?和楼观都会挨了这死老头的欺负,她?得硬气?起来。

可是现下看到?顾淮声就跟看到?神仙降世一样,什么都不怕了,再也不用硬着头皮强撑了,方?才那番过后,现下只想往着顾淮声身上?凑,贴在他的旁边“狐假虎威”。

不得不承认,一出现什么事情,顾淮声的存在就是让人心安,有了他在,她?叉腰跟着李郎中?对骂也更有劲了。

李郎中?被她?这直白的话一噎,开不了口,碰到?姜净春这样的人,真是秀才碰上?兵,有理也说?不清。

过了许久,李郎中?才憋出一句,“一个戏子,别人玩剩下来的东西,我怎么玩不得了?”

姜净春气?得脸都红了,还想骂他,却被顾淮声揽了肩膀,他的手安抚似的按了按了她?的肩,姜净春好?不容易憋回了气?。

他看着李郎中?道:“就算是他和别人有过什么关系,那和你也没有关系。他是人,不是玩物,便是个伶人,也有可以拒绝的权利,伶人不是你的私仆,按照《大昭律》来说?……犯了奸罪好?像是死刑吧。”

听到?死刑二字,李郎中?脸色也终于?变白了几分,他还想狡辩,道:“那你的娘子也往戏园跑,她?和伶人勾搭算什么?”

顾淮声冷嗤一声,“怎么了?戏园就你来得?我还没听过这样的道理。她?爱来听戏就听戏,爱和谁说?话就和谁说?话。说?句话就算勾搭了?那你现在是在勾搭我吗,平日里头和你家妻儿说?话,也是在勾搭他们吗?”

顾淮声确实是不大喜欢姜净春和别的男人说?话,但真论起来,他凭什么不让?

他看着李郎中?道:“得罪,还请去趟都察院吧。”

李郎中?急了,“我就脱了个裤子,还没做呢!你凭什么抓我!”

话确实是这样,他没做什么,想给他治个死罪也没用。

但□□未成,也够他吃一壶了。

顾淮声刚想开口,外头戏园的班主就来了。

他听到?这处出事,没吓破了魂,今个儿怎么还把顾淮声招来了。

平日里头顾家的小侯夫人喜欢往这听戏,可没想到?今日顾淮声也来了,来的路上?听他们说?了这处发生的事之后,才知道是那李老爷强迫楼观被姜净春撞见?,她?一下子就闹了起来。

后来顾淮声也被人喊了过来。

赶到?了之后,就看顾淮声的人要抓走了这李郎中?,班主忙道:“误会误会,这都是一场误会啊!”

这李郎中?要是被抓走了,他往后这些生意还做不做了啊?戏园里头这样肮脏的生意还多着呢,万一现在他们看李郎中?被抓,往后谁还敢来啊。

顾淮声看向了班主,启唇反问,“误会?”

他倒是有些好?奇了,他要怎么去解释这一场误会。

班主被顾淮声扫了一眼,硬着头皮解释道:“这这李老爷就是和这小生在玩呢,一不小心失手了,就打成了这样。”

这样说?着,他又走到?了楼观面?前,想要威胁他配合,但还没迈出步子,就先被顾淮声挡住。

“是玩闹还是奸污,我自有定?夺,不用你来为他解释。”

班主见?顾淮声这样说?,语气?也有些不大好?了起来,“这伶人是我戏班子里头的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