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管侯在内院,清了所有的小厮和丫头,仅有白绒和云泉候着。
卓玛双膝跪地,在本族的礼仪中,她双膝跪是在赎罪,“世子金枝玉叶,是未来的君后?,都是老妇粗鄙,冲撞了您还?请您能宽恕老妇。”
赵旻站在台阶上,脸色没有什么?情绪,“嗯。”
又问,“宗祠是什么?地方?”
王总管解释了一句:“是供奉先?可汗的灵堂,在外临州外。”
卓玛没有不服气萧忌的处置,相反昨夜王总管找她谈了不少京师的事情,她与主?上分别了四年?,早就?对现在的主?上感到陌生。
原来,主?上还?能放下身段去伺候一个中原男人。
似乎有些希吉尔公?主?的影子了。
今日,她对这个性子温吞的中原男人刮目相看。看着文弱,却能将情绪藏的一丝不漏,难道所有的中原人都是这样?
赵旻:“那,路上慢些。”
赵旻说罢,王总管便差人送走了卓玛。白绒和云泉在一旁看着别提多解气了!
“赵旻!!好样的,这个家伙之前总是说我是大吃货本仙人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白绒气呼呼的发泄了一通,拿着自己的小药箱子跑到赵旻身边:“还?是在西北爽啊,萧忌就?是大王你就?是王后?,本仙人就?是王后?的御医!以后?谁也不能欺负本仙人啦!”
赵旻:“……”
云泉:“…………”
“殿下,咱们?不气了,还?是王爷好,能治治他们?!”云泉弄好茶水,便趴在桌子上看白绒给赵旻诊脉:“小王爷还?有五个月就?能出生了,真?好呀~”
赵旻闻言,眉心不禁一皱,“嗯……”
随后?又问了一句:“白绒,你哥哥,当真?能治心病吗?”
“啊?”白绒一惊,诧异的看着赵旻:“你不会真?有心病吧?”
赵旻觉得自己不正常,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觉得自己好像情绪越来越淡了。以前明明和萧忌说话的时候,心里还?会惦记很多东西,或者在宁德的时候,遇见李勤的时候还?有些生气——
但是卓玛的事情,他只是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事情,稍微有一点闷,然后?便觉得无?所谓了。
还?有萧忌,他不明白萧忌喜欢他什么?。
或许白聿自己可以见一见的,只是别让他给自己诊脉就?好。
赵旻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白绒:“!!!”
赶紧起身摸了赵旻的脉搏一把:“赵旻你别吓我,心病很难治的,白聿那个家伙从小就?有病,你别看他现在人摸狗样的,那都是他装出来的,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
白绒说罢又突然后?背一战栗。
他似乎没有认真?观察过赵旻,赵旻总是做什么?兴趣都不大的样子,温温柔柔,好像捅他一刀他都不会反抗一样。
从在京师见他的时候他就?感觉有些奇怪的。
完了完了完了。
赵旻见白绒这么?诧异的模样,抿唇一笑:“没有那么?严重,我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方向而已?。”
“这还?不严重?”白绒:“天呐,本仙人的天塌了。”
“你要不要这么?吓人啊,殿下从小就?这样,怎么?可能是病呢!”云泉气呼呼的瞪着白绒:“难道像你这样咋咋唬唬的才正常吗,王爷不也很稳重吗?”
“不一样的,”白绒和白聿在暗室生活过,“萧忌难道没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吗,情绪会失控才是正常的,没有情绪就?是不对!”
云泉和白绒争论不休,赵旻想问的东西也没问出来,只好作罢。
……
几日后?,萧忌率兵从临州边境偷袭一直盘踞深山的土匪老巢,数万人藏匿深山,易守难攻,鏖战三日,轻甲兵都筋疲力尽,最后?还?是采用险招制胜。
萧忌中了一刀毒刀,回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