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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宜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乔珍的前面,她冷冷地看着陈先,吐字冰冷:“你做梦。”

陈先笑了下,像是最宠爱孩子的父亲那般无奈的笑:“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爸爸供你吃穿到现在,还不如那个疯女人吗?”

陈冬宜喊道:“我妈不是疯女人!”

陈先:“是吗?我有医院——”

“冬宜,你让开。”乔珍在后面轻声开口,等陈冬宜让出了空,陈先重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时,她才又开口:“陈先,我有没有疯你最清楚。但我确实有错,我竟然能看上你这种人渣害了我的母父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但是你别想用这种言论压垮我。”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你以后也休想对我的女儿做什么!”

陈先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装出来的怜悯让人看之欲吐,他柔声道:“你真是不乖,你这么疯,别人都说你是神经病,我还是把你供着养着,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乔珍,我多爱你呀,留下来吧。”

乔珍不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他,看着他温文尔雅的面具在漠视中碎裂,终于恼怒起来:“我就这么告诉你们吧,今天我在这,你们谁都别想离开。”

陈冬宜目不转睛地看着挡在她们面前的陈先,对江枝说:“你先带我妈走。”

陈先吼道:“我看谁看带她走!谁他——”

话没说完,后面的话就被强行咽在了肚子里,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抢口,明晃晃地对准他的额头,坚定地没有丝毫晃动。

陈冬宜冷漠地看着他,语气没有丝毫的波澜,却压迫感十足:“让她走,我看谁敢拦她!”

江枝看了看陈冬宜,又看了看陈先,心一横,推着轮椅就往出口跑去。

陈先眼看着乔珍离开他的视线,咽了咽口水:“你敢开吗?”

陈冬宜往前走了一步,黑漆漆的口怼在陈先的额头上:“你可以赌一下我敢不敢。”话说到这里,陈先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陈冬宜歪了歪头,唇角扬起个玩味的笑容:“接吧,有惊喜呢。”

任谁被堵着都会胆战心惊,陈先颤颤巍巍地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刚接听脸色就猛地一变,他瞪向陈冬宜:“你都做了什么!”

陈冬宜一脸无辜:“我干了什么?”

呛口怼在陈先的额头上用了力,她面无表情地开口:“当然是干了让你下地狱的事情了。畜生,”她扬起手在陈先的肩膀上狠狠一砸:“下地狱去吧!”

陈先应声倒地,陈冬宜没有丝毫的犹豫,径直离开。

接应的车早就停在了疗养院门口,陈冬宜一上车立刻开动,江枝坐在副驾驶,后座只有陈冬宜和乔珍,她还没从刚刚的情绪中出来,下意识地抓住了女儿的手臂。

陈冬宜回过神来,安抚地拍了拍她:“没事了,妈,没事了……”

话说到最后更像呢喃,带着哭腔,她慢慢地拥抱住已经很多年很多年都没有再见过的妈妈,像婴儿时期妈妈安抚她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遍遍地重复:“没事了,没事了,妈,没事了。”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她听到乔珍喊她的名字,冬宜,冬宜,冬宜。

冬宜密雪,有碎玉声。

是她取的名字,是诗句里的闲适,她喜欢雪。

陈冬宜也一遍遍地回应:“我在呢妈妈。”

乔珍这些年犹如软禁般被禁锢在疗养院并非什么都没有做,她给陈先制造了自己虚弱被控制的假象,暗地里一直在调查,大量的证据都通过邮箱发送给了政/敌,后果会是什么样,陈冬宜和江枝已经有了预估。

她说:“我们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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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出租屋后,乔珍因平日里被强行吃了安定类的药物,精神和体力上都撑不住这么大量的消耗,没跟陈冬宜说两句胡就昏睡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倒是醒了会儿,也只吃了点粥又睡着了。

陈冬宜和江枝一直默默地等待着,虽然知道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