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随身带着这样多的银票,这一路过来,奴才都是提着心的,生怕有人把奴才也给抢喽!”
打劫胤禔这活是苏培盛主动且强烈要求的。
这事做成了,他便是将功折罪,之前推荐唐荣,还有对木兰围场的危机不够敏感的事情,就彻底过去了。
总好过主子把事记着,没准哪天,他忽然就被弃了。
是以,他之前腿脚发抖,除了紧张害怕外,也是兴奋的。
胤禛接过银票,直接递给了知阑,他一脸笑容说道:“给你压惊。”
知阑爱财,他是知道的。
当然,取之有道,他更是知道。
知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都给我?”
语气饱含惊喜。
胤禛点头,语调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都给你。”
“以后,我的身家也都给你。”
苏培盛低着头,识趣地退了出去。
掌柜早等在门口,将他引到隔壁雅间。
那儿有一早准备好的便服。
知阑和胤禛这里其乐融融,岁月静好的,明珠那儿可就精彩了。
胤禔去而复返,明珠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等听胤禔说他被人套了麻袋,挨了闷棍后,明珠的心更是高高提起,眼睛下意识就看向了胤禔的胸口。
那里,瘪下去了!
家财万贯的明相艰难问道:“银票呢?”
他不想听胤禔被打,反正人好好地站在他面前了,他就想知道,银,票,呢?
“……没了。”
没了!
“没,了?”
“是,应当是被暗算我的人抢走了。”
“是雍郡王!”明珠脱口而出,“定然是他,只会是他!”
“他”字出口,明珠已经是咬牙切齿。
狠!
真狠啊!
两千万两,足以让他伤筋动骨!
明珠深深吸了一口气,咽下了这个哑巴亏。
杀身之仇呢,雍郡王怎肯善罢甘休!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雍郡王竟然会用这样无赖的法子!
京城啊,天子脚下啊,他打了皇长子闷棍,抢了他的银票呐!
这谁能想到?!
“我找他去!”胤禔闻言,勃然大怒。
“大阿哥不可!”明珠立刻把人拦住,“雍郡王敢这么做是吃定了咱们不敢闹事。”
“没有人赃并获,这事,雍郡王不会认。”
红口白牙地说人家打劫,人能认?
人家是雍郡王,即将过门的侧福晋是个金娃娃,且这银票本来就是要给人家的。
人家犯得着冒险打劫吗?
明珠又深吸了口气:“把大管家叫来。”他忍不住龇了龇牙。
大管家刚在库房拣了几件价值不菲又不打眼的物件呢,就又被喊去了书房。
当被告知多出两件藏品的时候,他的脸都扭曲了。
欺人太甚啊,雍郡王欺人太甚了啊!
可他能怎么办呢?
他最多帮着主子义愤填膺一番,然后灰溜溜去库房多挑拣几件藏品喽。
不然呢?
他又没有胆子反打劫回来。
大管家能咽下这口气,明珠和胤禔不能啊。
不能动雍郡王,还动不得瓜尔佳·知阑吗?
一切的变数都是她弄出来的!
可转念一想,他们更气了!
最近还真不能动她,不然,谁也不能保证雍郡王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一切,等拿回欠条,等这事完全过去再说。
知阑心情极好地回了府,想到明日又能收获一千万两,那叫一个心飞扬。
想到胤禔和明珠憋着气,却不得不再准备银票的场景,知阑都能笑出声来。
让他们打她的主意,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