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话,法喀带着一身寒气进来。
“事情办妥了,咱们现在就去刑部大牢。”他看了眼知阑,柔声说道,“好孩子,你在家里等着,舅舅跟你额娘很快就回来。”
“舅舅,我要一起去的。”知阑忙说道,“我不怕刑部大牢。”
“我要救我大哥!”
上辈子,安瑞没有救她出宫,想来是抱憾的。
这辈子,她不要有这样的遗憾。
刑部大牢怕什么,刀山火海,她也要闯一闯的。
“好,不愧是我钮祜禄氏的姑奶奶,就该有这样的气魄!”
“走,到了刑部大牢也不必害怕什么,自有舅舅护着你们。”
上了马车,时芳小声问道:“格格,咱们的岁寒三友都没有拿下马车呢。”
知阑的声音也很低:“舅舅舅母跟咱们讲情分,我若送了东西,倒显得我见外。”
“以后,咱们和舅舅家肯定常来常往,要送东西,还怕没机会么?”
向晚欣慰点头,摸了摸知阑的头发,没有说话。
很快,一行人到了地方,知阑扶着向晚跟着法喀一路通行无阻,进了刑部大牢。
“爷,怎么了?”苏培盛见胤禛忽然停下脚步,忙轻声问道。
“没什么。”胤禛看着刑部大牢门口,想着刚刚看到的熟悉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那明明是个女子,他怎么会错认成了安宁了。
“有日子没见安宁了,你去递个口信,明日,我请她喝茶。”
“嗻。”苏培盛笑着应诺。
胤禛又看了眼刑部大牢的方向,领着苏培盛匆匆离开。
“安瑞。”
“大哥。”
“额娘,妹妹?”安瑞连滚带爬走过来双手攀在牢门上,焦急说道,“你们怎么能来这样的地方?”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法喀斥道,“还不快把当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们,我们好想法子救你出去!”
向晚忙说道:“这是你舅舅。”
“舅舅。”
“你把当日发生的事情跟我们详细说说,快!”
“是。”
见状,安瑞也不再磨叽,条理清晰地把从他离家后到现在身陷囹圄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那日安瑞留书出走后,并没有立刻离开京城。
他先是放了小厮的身契,让他自谋生路去,然后,就往丰台大营而去。
显然,他这次离家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有了详实的计划的。
“那你为何会陷入杀人案中?”向晚忍不住问道。
安瑞惭愧道:“儿子在西城门遇上了一个友人。”
“那友人得知儿子要去丰台大营从军,说他有个堂兄就在丰台大营,极力邀请儿子去他家里小住几天,说是帮我打听打听丰台大营的情况。”
“盛情难却,儿子也确实需要多了解一些丰台大营的信息,且,参军的事,儿子,也不是很着急。”
“你就跟着那友人去了他家里?”法喀接话。
见安瑞点头,他继续问道:“然后呢?是他陷害的你吗?”
知阑点头,这也是她想问的。
安瑞摇头,看了眼隔壁牢房:“他也是杀人嫌犯。”
法喀:……
知阑:……
“你继续说。”
颚鲁很好客,也确实帮着打听了一些丰台大营的情况,安瑞和他聊得很不错。
唯一不解的是,他们经常会偶遇颚鲁的表妹安珠贤,且对方偶尔会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还会拿些诗句问他。
他客居颚鲁府上,自然不好冷待颚鲁的表妹,便会耐心讲解诗句的含义和出处。
那之后,安珠贤就常常会过来找他谈天,一开始只是聊诗句,后来就会聊些别的话题。
两人渐渐熟悉了之后,她还会亲手做了点心送过来。
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