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纳穆福就走到粉彩镶金香炉边,把青玉扳指卡入香炉,下面的实木雕花镂空小几上,轻轻转动了一下。
知阑:……哦!
纳穆福见知阑木着脸,暗笑了一声,招手让人过来。
“转吧。”他用下巴指了指粉彩镶金香炉。
知阑紧张地搓了搓手。
藏得这么隐秘,机关打开后,里面不会真是的密诏吧?
纳穆福笑着揶揄:“怎么?不敢啦?”
“谁不敢了!”知阑深吸一口气,嘴硬道,“您听过‘近乡情怯’吧?”
“我现在就差不多那个心境。”
“行啦,不敢打开就算了。”纳穆福作势要收回青玉扳指,“有些秘密,不揭开有不揭开的好处啊。”
知阑双手捧住粉彩镶金香炉微一用力,香炉往左转了半圈,无事发生。
见状,知阑又立刻把香炉转了回来。
香炉归位后,轻微的机扩声传来,就听“哆!”一声,知阑脚边一块青石砖微微弹起。
“阿玛!”知阑捂住嘴,低声惊呼。
“别喊阿玛。”纳穆福手臂环胸,“你阿玛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说完,纳穆福坐回临窗小榻,拿起茶盏,喝了口已经凉了的茶。
凉茶苦中带涩,回味却是无比甘甜。
纳穆福微拧起眉毛渐渐舒展了开来。
青石砖下是一个没有任何纹路的樟木匣子。
知阑取出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本微微泛黄的本子。
“这是你祖父的亲笔,”纳穆福放下茶盏,叹息着说道,“里面的内容,为父几乎能倒背如流。”
“可惜,为父资质有限,实在参不透,你祖父留下这本手札到底要告诉为父什么。”
“阿玛。”知阑轻唤。
纳穆福摇手,示意自己没事:“之前,你言语中暗示家里有。”纳穆福无声说了“密诏”二字。
他笑指着鳌拜手札:“有没有,你自己找吧。”
“阿玛?”知阑有些无措。
她确实想找到密诏,更想解开祖父鳌拜留下的所有秘密。
但此刻,她忽然有种未知的恐惧。
就好像,她翻开祖父的手札后,会放出什么巨兽,吞噬掉如今瓜尔佳府悠闲富足的生活。
可不破不立,若不揭开秘密,瓜尔佳府最终也会被势力越来越大的纳喇氏消灭。
届时,他们一家子又该如何立足?
知阑深吸一口气:“阿玛,您给女儿一些时间,女儿一定能参透手札的秘密的。”
“阿玛。”
“嗯,知道了,给你些时间。”
“给!”
“记得保存好手札,抛开其他不谈,这可是你祖父的遗物。”
“是,女儿遵命,女儿一定好好保管手札,绝不轻易损毁。”
“不过,女儿想说的不是这个。”
“嗯,说吧。”纳穆福托着下颚闭目养神。
今日做了这样重大的决定,他得缓缓。
“女儿在入宫前,能不能自由出入府里?”
“那腰牌,就赏给女儿,好不好?”
纳穆福气笑了,刚刚凝重的气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叫得寸进尺,知阑这就是呐!
可这样像极了年轻时自己的知阑,斥责的话,纳穆福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话说,从前他也没觉得知阑的性子像他啊。
纳穆福挥了挥手:“把机关恢复,然后滚。”
“好嘞!”知阑喜形于色,立刻彩虹屁奉上,“阿玛,您真是这世上最开明的阿玛!”
知阑见并排放着的两个匣子大小几乎一样,眼珠一转,把放着龙纹玉佩的匣子放入了青石砖暗格中。
“咔!”青石砖严丝合缝放回去后,青玉扳指轻轻弹了出来。
“阿玛,设计这机关的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