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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那种打,像是谁敢来抢这一个管家之位,他们就敢当场把那人打得下去见阎王。

这还不算,有人念叨着退到俞府院墙之下,刚下骂几声,却又觉得阴冷难耐,喷嚏更是一个接着一个地打。

他们当然不知道,俞家现在,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立着阴兵。

若有那得见鬼神妖怪的,此刻只能瞧见那些脸色阴灰的士兵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院中,檐上,阶梯上……石狮子上!

总之就是一个密密麻麻。

此景实在诡异奇幻,可惜能瞧见的人不多,有个俞思化,还有个匆匆赶来的净河。

他来时路上焦急,脑中幻想过许多不好的场面,例如冥王会不会是带兵纠缠仙上人身,亦或是使用鬼神之权欺负仙上。

他什么场面都想过了,也已经做好见到什么都不惊讶的准备。

——这场面他当真没想过。

土生忽又所感地回头,正好对上净河惊讶的双眼,随后前面一排妖妖鬼鬼齐刷刷地看过来。

场面一度静止。

净河握紧双拳,看面前几人修为都不低,其中甚至还有同冥王一道上去闹不世天的司命!

苦战或许难逃了。

他捏紧双拳,咬牙问:“你们,在干什么。”

未料那一排神神鬼鬼只是看了他一眼,很快就转回去继续忙自己的。

“我让你走开!你会做个屁的管家!你这个死木头!”

“……”

“要不我给他缝些漂亮衣裳吧!谁不爱美呢~”

“早知道就该把我那把大钉锤拿上来,要是遇到……哎呀!轻点!”

“哇,我!只有狗狗是天下最棒的!”

净河:“……”

与他们一墙之隔的俞府内,俞思争快步拦住了正往前门去的俞思化。

“你怎可答应得如此草率!”

“大哥。”俞思化停下步,思忖着说,“不论如何,我都是非去不可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想了想,还是拍了拍俞思争的手臂,这般亲近的动作之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在俞家几兄弟身上的。

可自从良府走了一遭,再到俞思化眼盲之后又重见光明,兄弟三人史无前例地去偷了父亲的藏酒出来,借了一晚秋风飒飒,喝了个酩酊大醉。

将以往那些说出口的,没说出口的话都说了个遍。

自此之后,三人在父亲面前虽然还是做着乖孩子的稳重,但私下已很是要好。

没想到这份难得的温情,会被一纸圣旨这么匆匆打破。

三人关系就因为争辩而再度紧张起来。

“你也知道皇命不可违,我晓得你和二哥是我为好,但若不去,受害的会是我们俞府上下。”俞思化摇了摇头,“我们都不想看到那样。”

“况且,未必去了就会如何。”

俞思化也听过皇城中那些风言风语,就是想再说些安慰人的话出口,也说不了了。

只问:“若是圣人无度痴狂,大哥还要忠君吗?”

“我忠的,是这黎民百姓,是家国安康。”俞思争回忆着说,“国安则民安。”

“嗯,我晓得了。”俞思化淡淡点头,“那我就更不能违旨了,如今这般,不去亲自瞧瞧如何知道圣人意欲何为?”

“那个什么谢逢野呢!他不是什么神仙吗?”俞思争有些急得口不择言,“让他带你离开吧!”

“他……”俞思化一时语噎,神情不大自在地扫眼看了一圈自家府院,又想这番盛景还是不要让父兄知道了。

于是谨慎地说:“他好像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谢逢野自那夜不做声响地过来,给自己留了木牌,还挂了一个香囊,香囊里面是一棵质地莹润的宝珠。

俞思化只拿出来瞧过一回,就匆匆放了回去。

那物之珍奇不似凡间能有,他只管收好了。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