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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后,传言越发诡异起来。

有说朝着俞府院门诚心叩拜,可积功累德保各家平安;有说诚心手写歌颂之诗,可保证子孙兴旺。

更有甚者,扬言只需向俞府诚心献上骨头,可保妻妾成群……

且不说俞府家门清净,妻妾成群这种故事定是没有的,骨头又是怎么回事!!!

土生身在其中,瞧着面前发束乱摇的冥王,真不知该如何点评才好。

司命突然叫住了他:“谢逢野。”

“昂?”

光叫唤这一声,又不说话,谢逢野奇怪地回头去看,见司命垂目,眉头紧锁。

“做什么?”

土生沉默了须臾,才问:“其实你也慌张的吧,但你又什么都不说。”

谢逢野定了脚步,静静地看着他。

土生接着说:“不世天谁不晓得成意修的是无情道,如今你既然只知道他五感有损,就算他记起了你。”

谢逢野静了会,又重新笑颜洋溢地迈脚走了:“我能解决。”

这四个字轻飘飘的,实在没什么信服力,土生认命地掂了掂手里抱着的甜糕,跟着他一道往俞府去了。

俞思化又做了那个梦,梦里还是风雪凄然,相似的场景,却让他那些莫名其妙的悲痛与日俱增。

他实在不明白,别人痛失所爱,何以叫他伤感到这般地步。

正好谢逢野来了:“你看不见,总该闻得见,我逛了好久给你买的甜糕。”

俞思化当然闻见了,自他进门来,那股香甜的桂花气味,跟着倾泄而来。

但他不由得苦笑:自己从小都闻得见,但吃东西……向来吃不出什么味道,恐怕要辜负这份热情了。

正想着,谢逢野已递了一块,送到他的嘴边:“张嘴。”

司命看得眼角抽抽,冥王嘴角那些残糕碎屑,那多了个弧形印子的甜糕。

太流氓了吧。

俞思化不好推拒,毕竟自他病起,许多人都这般关心,便是将冥王这份一并归纳进去,也无不妥。

他才张开嘴,就听谢逢野荡漾道:“我一口,你一口~”

俞思化手指一紧:“你说什么?”

他说话倏地闭紧了嘴巴,倒引的冥王不满发问:“我没说什么啊?”

说什么了你没点数吗……

俞思化不解,难道是心声?

他为何能听见冥王的心声?

俞思化心中百转千回,忽地又想起那场梦,梦里那高束墨发与顶后的男子,那个总是临窗窥视又拙劣地藏不住心意的男子……

未觉时已然问出口:“冥王,冥王的心仪之人……”为何会找不见?

“你想问他是什么样的人?”谢逢野挑眉看他,笑颜灿烂。

俞思化:“……”

行吧,都一样。

他点了头,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捏了脸,让把他嘴巴张开,然后把糕点塞了进来。

俞思化:!!!

“他是个很温柔贤良的人。”谢逢野就在司命一脸青黑的注视下嘬了嘬自己手指,然后对着一个盲人睁眼说瞎话。

“家中向来都听我的,只要我开了口,他未有不从。且他倾心我多年,死缠烂打求而不得,几番对月苦饮,年年岁岁都要为我作诗题词,至今我那玄冥殿还堆了不少。”

“被人倾慕如此,本座也是很苦恼啊。”

第059章 催长(二合一)

他既已将话说到这个份上, 若是再问下去是如何将人弄丢的只怕也听不见什么真话。

俞思化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头,不再多说。

反而谢逢野又凑近许多,笑颜明亮:“可知他对我如何不重要, 他是谁才重要。”

这说得莫名,俞思化低头略加思忖, 才问:“此话何意?”

司命实在待不下去,一转头自个出去。

待他脚步声消失在院墙外, 屋子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