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数据。

“当前楚余霁的精神力活跃程度已经达到10%。”小黑说道，“第一天就推进了十分之一的任务进度啦，不愧是主人！”

这个结果似乎在阿灵的意料之内，并没有让他表现出过多的惊喜。

“小黑，把实时的进度变化再调出来给我看一下。”

为了不影响即时的发挥，阿灵在人前表演时一般会屏蔽系统的反馈。但在每一天结束后，他都会进行一场复盘。

小黑觉得是自家主人工作认真细致，但阿灵知道，他只是受不了事情脱离自己的控制罢了。哪怕总体的结果与他的预料相符，他依旧会去看一眼细节。

【第一日至第三十日，精神力活跃度+5%】

【第三十一日，精神力活跃度-10%】

【第三十一日，精神力活跃度+5%】

【第三十一日，精神力活跃度+10%】

“奇怪！怎么还会有进度后退的情况发生。”小黑惊呼，“幸好没有对总体进度产生很大的影响。”

其他几条都很好理解，分别对应楚余霁前些时日自顾自纠结开始怀疑世界真实性的时候、还有今日阿灵在他拥抱和提出同寝时的两次拒绝。

阿灵看着那条后退的进度提示笑了笑，那会儿楚余霁怕不是被自己引以为傲的直觉给蒙蔽了。他所感受到的确实是真实的，但他脑内的一切记忆皆是虚假的，正确的起始点，错误的方向，最终也只能得到一个错误的答案。

“问题不大。”虽然发现进度还会后退，但阿灵并没有任何担忧的情绪，依旧表现得游刃有余，“想让一出戏深深打动人，首先得让人身临其中，相信这出戏是真实的。”

小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是......檀香与龙涎香的气味？哪里那么庄重，竟燃起了这种香料。

灵均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果然又来到了那个陌生的宫殿里。

“你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对他的到来有所预料，上次空荡荡的大殿里竟突兀地放上了面镜子，刚才便是身体的主人支着头在对着镜子说话。

“你是谁？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灵均有些警惕地问道。

“嗨呀。”宁正则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你怀疑是我干的？拜托，作为身体的原主人，我都还没对你这个莫名占了我身体的人表现出恶意呢。”

仅仅是上次短暂的相处，他就对灵均的性格有了些许猜测——温和、克制、守礼。

来到陌生的身体之中后，灵均虽疑惑，却没有在殿内做出任何不礼貌的探索。后来发现身体的原主人也在，感到慌张无措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攻击性，像极了某种食草系的小动物受惊后的样子。

宁正则的上位之路充满腥风血雨，直到现在，还有人将这位身为上界贵族之首的宁家家主视作暴君。

这样的经历与身份使他对任何人充满怀疑，平日里繁忙的事务也导致他无心情爱。时至今日，他的殿中依旧没有添任何人。族中几个老古板催得急，但他对所谓的“伴侣”始终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觉得一辈子就这样也不错。

但是老天居然阴差阳错地将一个完美符合他标准的人送到了他面前。

姿容灵秀不似世间人，性子又温顺柔和，还疑似与他有前缘......这样的人，难道不该被他藏在天阙殿，让其他人都无法瞧见，唯他一人独享吗？

上次灵均离开后，宁正则便遣了影卫去调查他的身份。宁氏与天阙殿的势力遍布上界，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情报组织，却在这事上未能得到一丝一毫的消息。

可人总不会凭空出现吧？想到之前下面的人呈上来的奏报，宁正则抚着椅子的靠手，心里隐隐有了另一种猜测。

如果他与那群人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也难怪当年京家倾全族之力都没找到他的下落。

听到宁正则的反问，灵均果然如他所料的一般对